“嗯,我不和傻子一般計較!”許敬豪叉著腰,哈哈大笑。

然而樂極生悲,他揮動著手的時候,糖葫蘆的竹簽一個不小心把他的手給戳了一下。

雲舒看許敬豪沒有受傷,便對不遠處的下人道:“帶豪兒去休息了。”

“那老夫人,我和菲菲也去睡覺了。”許成風還能感受到從許蔚然那邊傳來的陰冷的風,覺得還是先撤退為好。

雲舒點了點頭:“去吧,你們正長身體呢,若是不多吃多睡,會長不高的。”

許蔚然的視線,悄咪咪地掃了眼許成風。

他得出了一個自己比許成風矮的結論,這個結論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以……要多吃多睡嗎?

“在尋思什麼呢?”雲舒詢問。

許蔚然用一種看忘恩負義者的眼神,嚴肅地看著雲舒,道:“你還沒有請我吃小黃瓜。”

“我一時忘記了。”

“做人要言而有信。”

“你會用的成語不少,以前學過不少知識啊。”

“偷學的,還被打了。”許蔚然輕描淡寫地說。

他不愛具體說自己的過去,過去都已經過去了,再拿出來說其實沒什麼意思。

雲舒說:“那行,你現在那邊坐著等我,我一會兒帶小黃瓜過來。”

許蔚然將信將疑地看著雲舒,活像是在看一個騙子:“你不會忘記吧?”

“不會。”

“那我等著。”

雲舒往前走了幾步,離開了許蔚然的視線之後,從空間裡拿出了小黃瓜,順道用空間裡的水洗了洗小黃瓜。那裡面的水含著的靈氣雖然不多,但是對人有好處。

她暗忖著,到時候讓許敬豪、許成風他們也嘗一嘗這水,這瓜,對身體好。

在心裡計算了一下時間,雲舒在附近走了會兒,這才慢吞吞地走回許蔚然那邊。

許蔚然一個人坐在石凳處,周邊並沒有其他人,銀色的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衣袍飄飛,帶著一股要羽化成仙的清冷氣息。

“你回來了。”許蔚然發現雲舒的那一刻,身上的人氣又回來了。

雲舒道:“得虧我來得快,不然這會兒你估計要飛升了。”

“不可能的。”許蔚然自嘲地笑了笑,“像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

雲舒把一根小黃瓜塞進了許蔚然的嘴裡,道:“你還是個小孩子,別這麼說自己。”

許蔚然拿起小黃瓜,咬了一口。

這黃瓜水嫩,是被靈氣滋潤長大的,一口咬下去都是爽口清脆,清香味在口中漫開。

雲舒跟著吃瓜:“你小時候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說出來給我聽聽,我給你分擔分擔。”

“你能給我分擔?”許蔚然咬了一口黃瓜,斜睨雲舒。

“當然能,任何關心你的人,都可以為你分擔痛苦的過往。要是我分擔了你的痛苦,你的痛苦不就減輕了嗎?”

“那你不就會痛苦嗎?”

“沒事啊,我老,我捱得住。”

“你不老。”

“好吧,我不老,那你到底說不說?”

“不說。”許蔚然現在就是要閉殼的蚌,任由誰撬都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