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嘩啦啦地下了起來,狼弋還沒有回來。

雲舒看向窗外,並沒有瞧見狼弋回來的身影。

屋子的窗戶是用一種獸類的鱗片做成的,那鱗片呈現半透明狀態,雖然不能完全看清楚外面的情況,但是也比什麼都看不到強。

雨水敲打窗戶的聲音,有點像是珍珠相互撞擊,聲音挺好聽。

但是風吹得樹木搖曳的聲響,就讓人覺得有些可怕了。

雲舒井井地站在窗前,就像是一株在風雨之外,靜靜綻放的嬌花,身上帶著一種靜謐的神秘力量。

狩莫瞧見雲舒盯著窗外看了一會兒,便知道她是在等狼弋。

不過,他並沒有感到如何傷心。

他並不喜歡她。

只是心裡有點失落而已,他好不容易想要對一個雌性好,讓她成為自己的伴侶,她卻惦記著另外一個雄性。

而且,那個雄性還是和他爭鬥了良久的狼弋。

遠處有閃電閃過,那閃動著的光芒似乎要將天空給割裂一樣,緊接著便是雷電振聾發聵的聲音。

休頓一開始是被雲舒嫻雅的站姿吸引了,看著她便忘記移開眼了,後來聽得那轟隆的聲音才回神看向窗外。

遠處,有火光閃過,休頓道:“是天火!”

“嗯,天火。”雲舒收回了目光,淡定地將已經摘好的青菜放進了石鍋中煮湯。

狩莫好奇道:“你不擔心他嗎?”

“擔心他被雷劈?”雲舒看著狩莫笑道,“你是在間接說自己愚蠢嗎?”

狩莫的臉色一僵,他和狼弋是對手,而且很多時候他都在下風。

如果狼弋會犯這種被雷電劈的低階錯誤,那他肯定也是蠢貨了。

揉了揉自己的額角,狩莫說道:“你是我遇到的兔子中最聰明的。”

“哦。”雲舒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時,木門被敲響了。

“綿綿……”

雲舒道:“自己推門進來。”

扛著獵物的狼弋站在門口,雨水順著他的發絲往下落,流到了他線條堅毅的臉上。

那線條流暢的肌肉上,也有不少水花。

即便是獸皮,都已經濕了。

看著幹淨的地板,狼弋忽然害怕自己將她的屋子弄髒。

雲舒看出狼弋的顧慮,道:“你可以在門前的那塊獸皮上擦擦腳,你獵回來的肉就放到那塊木板上。”

“這個是哞哞牛的肉,有嚼勁,烤著特別好吃。”狼弋擦了腳後,將肉放下,“這個是嘀嘀鳥,鳥肉特別嫩,尤其是翅膀下面這一部分,一會兒你嘗一嘗。”

“你用這塊獸皮擦一擦身體,然後換這個獸皮裙吧。”雲舒知道獸人的體力比較強悍,狼弋更是其中的強者,不可能因為淋一場雨而感冒。

但是渾身的,總歸是不怎麼舒服。

雲舒開始切肉,切好了肉片就放進之前調變好的佐料中。

狼弋脫了濕的獸皮裙,胡亂地擦了擦,然後大大咧咧地將自己的大兄弟顯擺給狩莫和休頓看之後,換上了幹爽的獸皮裙。

他對雲舒道:“我來吧,你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