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啊,想求仙問道?”雲舒笑眯眯地看著二人。

“沒有,只是當初看到那隻狐貍,覺得天底下若是有仙人……想知道仙人是如何的。”許菲菲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觀點,“就像是我想知道小魚兒是怎麼生活的,卻不代表自己想要成為魚一樣。”

許成風看許菲菲說出來的理由還能過得去,便沒有說話。

“好吧,那你們倆過來是想說什麼的?”雲舒問。

許成風言辭恭謹道:“就是感覺蔚然的心情好像不怎麼好,我們有些擔心,只是他與我們沒有那麼親近,便想過來問問老夫人是怎麼一回事。”

“大約是因為進來的那隻野貓吧,那貓將咱們以前做的陶人給摔壞了。”雲舒道,“弄壞的還是我的,把蔚然氣壞了。”

在一旁的四喜補充道:“還有老夫人的畫,也被那隻貓弄壞了。蔚然少爺不生氣才怪了。”

許菲菲和許成風這回算是找到了許蔚然傷貓的原因了,只是二人心中還是不怎麼舒服,即便是那隻貓該死,也不至於剝皮。

剝皮這種手段,未免也太血腥殘忍了。

雲舒一看二人那表情,便道:“你們倆怎麼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許菲菲說:“這……沒什麼的,只是覺得那貓太調皮了。”

雲舒又與二人閑扯了一會兒,然後換了一身衣裳的許蔚然過來了。

即便是許蔚然現在穿著的是一身白衣,許菲菲還是覺得許蔚然的衣衫上有紅色的血跡。

有的事情,不是換一件衣服就能夠抹去的。

“老夫人,你看。”許蔚然攤開手帕。

許菲菲和許成風連忙看過去,卻見那白色的手帕中,只有一絲血跡。

“蔚然,你這是在做什麼?”許成風不贊同地看著許蔚然,他怕許蔚然直接將今天給貓剝皮的事情說給雲舒聽。

許菲菲快步走過去,想要搶走許蔚然手裡的手帕。

許蔚然收了手,而是看向雲舒。

“沒事的。”雲舒淡聲說。

他們都看不見,手帕中央的那抹血跡裡躺著一根狐貍毛。

“夫人實在太過仁慈了。”許蔚然看著雲舒說,“太仁慈了。”

許菲菲高聲道:“老夫人仁慈卻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唔,當然,我只是覺得老夫人確實仁慈罷了。”許蔚然笑容滿面地說。

許成風見著許蔚然那奇怪的表情,心頭越發駭然。

許蔚然笑著,卻比露出任何兇戾的表情更為嚇人。

雲舒說:“手帕給我,蔚然。”

許蔚然乖乖地將手帕給雲舒,雲舒收下了手帕便換了一個話題,開起了許成風和許菲菲二人的玩笑。

只因二人現在在京中風頭正勁,不知道有多少家的姑娘喜歡許成風,有多少家的公子愛慕許菲菲。

許菲菲和許成風被雲舒誇獎到吭哧吭哧地說不出話來,只說雲舒在逗弄他們。

這種時候,許蔚然就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像是一個透明人。

雲舒把許菲菲和許成風逗弄離開了,便叫許蔚然進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