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罵了他。”雲舒淡定點頭。

朱利葉斯瞠目結舌,他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啊。

就這樣隨隨便便罵一位伯爵,似乎有點過分啊,妹妹!

但是剛剛話還是朱利葉斯說的,當哥哥絕對不能慫!

他只能笑著問:“那他是什麼反應?”

雲舒說:“他沒什麼反應,就是笑了吧。”

朱利葉斯心想著艾莫斯一定是氣壞了這才笑了,但是剛剛他又沒有看出艾莫斯的氣惱,不得不說伯爵大人還真是會演戲,又藏得深。

安妮塔當晚沒有和眾人一起進餐,而是讓人送到了房間裡,說是身體不舒服。

眾人都知道安妮塔那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並不是很擔心安妮塔真有什麼重病。

只是因為莫娜是莊園的女主人,有客人過來而且還生病了,按照道理她這個女主人肯定是要去看的。所以她走了個過場,讓僕從傳話,說她要去看安妮塔。

安妮塔讓僕從回話,說不需要了。

莫娜樂得不去看安妮塔,不然她該多尷尬?在她看來,安妮塔來這一趟完全是自取其辱。

這個時候,安妮塔也覺得自己是自取其辱。

要是雲舒和外面的那些女人一樣,用層出不窮的手段想要獲得艾莫斯的青睞,她還可以說雲舒和她們一樣心術不正。

可是現在艾莫斯一直在遷就、縱容雲舒,這是艾莫斯單方面的,主動的行為。

她甚至覺得雲舒根本就沒有那麼喜歡艾莫斯,要不然怎麼不珍惜艾莫斯的好?

要是轉換一下,艾莫斯對她那麼好,她肯定早就感謝上帝了。

莫娜越想越覺得難受,以前又不是沒有人在艾莫斯的面前裝出高貴冷豔的模樣,可是艾莫斯向來是無視的,為什麼偏偏對那個人不同呢?

哭得眼睛都快腫了的莫娜,第二天起來覺得自己的頭都疼了。

她梳洗之後,才勉強有了精神,但是她沒有出房門。

她覺得現在艾弗林那一家肯定在背地裡嘲笑她,笑她自不量力。

“要是母親在就好了,只是……”

安妮塔既希望自己的母親在這裡,自讓自己不至於陷入孤立無援的地步。

但是另外一方面,又覺得母親現在變化太大了,興許是因為傑文斯家族的太多事情讓原本溫柔的母親變成了現在態度強硬的女強人。

直到收到母親那邊來信的時候,安妮塔這才打起了精神。

其實雲舒等人,根本就沒有空去理會安妮塔的小情緒。

因為昨晚莊園貌似鬧鬼了。

朱利葉斯閑談似的說道:“好像昨晚有僕人說看到了一閃而過的身影。”

“不會真的有什麼吧?”瑪麗安嚇得瑟瑟發抖,她很害怕這些東西。

“應該只是眼花而已。”莫娜微笑著。

朱利葉斯扭頭問雲舒:“尤菲,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尋常呢?”

“沒有。”雲舒說。

朱利葉斯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艾莫斯,然後道:“是嗎?那就好。主要是那黑影距離尤菲所住的房間的距離很近,要知道某些邪惡的東西,就會恬不知恥地靠近我們尤菲這樣的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