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菲米婭,這可真是好聽的名字,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直接這樣叫你?”艾莫斯專注地看著雲舒,眼神認真到叫人不忍心拒絕他的請求。

“當然可以。”雲舒說。

艾莫斯看向不遠處的畫板,道:“你們今天是來畫畫的嗎?”

“對!姐姐畫出來的畫特別好看,艾莫斯先生你看過姐姐畫的畫嗎?”瑪麗安問完,才驚覺自己忽略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她的姐姐和這位先生是怎麼認識的?

難不成是在私奔的路上認識的人?

如果是這樣,是不是太尷尬了?

也不知道這位先生知不知道西裡爾的事情。

“還沒有,不過尤菲米婭的作畫上色很有趣,真是活力十足呢。”艾莫斯贊嘆道,“這麼美的畫,我真想把它掛到自己的臥室裡,每天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看它。”

瑪麗安感覺艾莫斯的眼神深邃無比,彷彿透過了畫看向了畫畫的人。

她用手肘悄悄地撞了撞身邊的雲舒,朝著雲舒擠眉弄眼,想要好雲舒說艾莫斯其實想要一睜眼看到的不是畫,是雲舒。

雲舒覺得瑪麗安這個孩子可真是恢複力強大,剛剛才被馬哈利騙過,現在就立馬站在艾莫斯這邊了。

也不知道說瑪麗安心大,還是該說艾莫斯的魅力太強大了。

一群野鳥從蘇倫麗湖上飛過去,還砸了鳥屎到馬哈利的腦袋上。

悲憤的馬哈利先生一邊努力地在心中數落艾莫斯,一邊在湖中游泳。

他覺得艾莫斯哪兒哪兒都比不上自己。

艾莫斯竟然沒有剃掉鬍子,留著那點鬍渣在,瞬間就老了好幾歲,也不像是一位出身高貴的男士。

還有那身衣服,可以說是很狼狽了,就算是剪裁精細妥帖,但是這麼糟糕的模樣,在兩位各有風情的淑女面前真是太無禮了。

雲舒看了眼旁邊還在怨毒地游泳的馬哈利,道:“我這幅畫還沒有完成。”

“我們有的是時間不是嗎?”艾莫斯微笑著說,同時目光掃向了不遠處的馬哈利,“正好可以再讓那位先生在湖水裡冷靜冷靜。”

“不,我現在已經很冷靜了,不需要再冷靜了。”馬哈利並不是一個時刻要強的人,他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

他只想著等回去之後,他再帶人找場子就夠了。

現在艾莫斯拿著槍,他可不是對手,絕對不是做出迎難而上這種傻事來。

艾莫斯冷漠地給馬哈利判了刑:“不,你沒有冷靜。”

沒有冷靜的結果,自然是馬哈利繼續在湖裡遊了。

要是馬哈利膽敢有要扶著岸邊節省力氣的念頭,艾莫斯會再對著馬哈利開槍,他現在是為了責罰馬哈利,可不是讓馬哈利在這邊腹誹他的。

馬哈利也是愚蠢,真以為他什麼都看不出來嗎?

他只是覺得馬哈利這種看不慣他,又拿他無可奈何的模樣十分可笑罷了。

瑪麗安看著馬哈利進退兩難的模樣,掩唇笑了起來。

雲舒拿起用具,繼續淡定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