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那些糕點隨便擺在一處,吃不吃得,便說但凡一個有修養的人,又怎麼會在未曾得到主人允許的情況下,吃這些糕點?

白沉踹了夏長賢一腳:“你出去讓她吃。”

“真的?嘿嘿……”夏長賢只覺得自己要是出去了,到時候肯定可以吃這些糕點。

這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白沉又想到了雲舒說夏長賢很好,他一把拽住夏長賢,決定還是不讓夏長賢出去了。

要是夏長賢出去,他豈不是為他人作嫁衣?

到時候雲舒覺得這些糕點都是夏長賢為她準備的,她只會覺得他更加好了。

夏長賢見白沉自己率先出去了,他跟在後面搖頭。

這還不是自個兒走出去了?

一開始有什麼好藏的?

最近阿沉的心思很是古怪,和姑娘家似的。

“藍笙。”白沉的手掌落在了雲舒的書頁上,擋住了書上的字句。

雲舒抬眼看他,道:“少將軍,早上好。”

“早上好。”白沉道,“吃糕點?”

“原來這些精緻的糕點是少將軍帶來的。”雲舒放下書,“卻之不恭。”

白沉暗喜,他娘說的沒錯,姑娘家就是喜歡好吃的,漂亮的衣服。她若是喜歡,他今後還可以給她帶。

夏長賢看雲舒已經從食盒中拿過了筷子,便也拿筷子道:“笙笙,我也可以吃的吧?”

“這話自然該問少將軍。”雲舒送到嘴邊的糕點還未咬,率先回答了夏長賢的話。

“你知不知道,他親自將這裡……”夏長賢話未說完,就被白沉踩了一腳。

白沉瞪了一眼夏長賢:“吃你的吧,有得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夏長賢夾了一塊糕點,在旁邊和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吃了起來。他覺得自己真心很冤枉,一開始明明是阿沉不讓他吃的。

白沉坐在雲舒的對面,眼神飄忽,時不時看看她嬌紅的唇色,以及因咀嚼而微動的腮幫子。

但是,當她看向他的時候,他又立馬將目光轉向了周圍的樹木,一副要醞釀一下也好吟詩作對的感覺。

旁的幾個書院的人倒是團結,他們是一起過來的。

瞧見雲舒和夏長賢悠哉悠哉地坐著吃糕點,甚至於還有茶水,他們便心中不爽。

其中一人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你們竟然如此驕奢!”

夏長賢被驚得目瞪口呆,他吃個糕點而已,招誰惹誰了?

就吃個糕點就被說驕奢了?

白沉臉一黑,就想把這些忽然出現的家夥給打趴下。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雲舒懶懶地擦了擦嘴,斜了來的讀書人一眼:“路有凍死骨,也沒見你去下地種田。”

那些讀書人,大多臉色發紅,有點不敢和雲舒對視。

其中一人憤憤道:“你莫要以為用了美人計,我們便會讓你!”

白沉目光越發地冷了,這群讀書人怕是已經讀書讀傻了。

“就你們?我用勞什子的美人計!”雲舒冷嗤一聲,無比刻薄,“一群聯合起來要挑戰我的男人,我眼瞎了都看不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