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書院休沐的日子,白沉想著一天都不能看到雲舒,總有點抓心撓肺的。

夏長賢見白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便道:“你可是擔心白將軍了?雖說此次北安國來勢洶洶,但是我們南圻國也不是吃素的。”

“明日休沐,你可要讓阿……藍笙教你如何作詩寫賦?”白沉回過神來,嘴裡說的還是雲舒。

“不要不要!顧夫子每日教我那麼多,我都快吐了!”夏長賢連連搖頭,他可不願意好不容易得來的休假就這麼沒了。

白沉朝著夏長賢一笑,露出了一口陰森森的白牙。

夏長賢在深刻感受到白沉牙齒整日好看的同時,還覺得這廝的牙口忒好了一些,恐怕都能一口把他的脖子給咬出血。

“真是不知道你幹嘛總是針對笙笙。”夏長賢道,“休沐日已經有人找她麻煩了,你可以休息了。”

白沉一腳就把腳下的鵝卵石給踩裂了:“誰?”

夏長賢瞧了眼地上鋪好的就鵝卵石,白沉踩碎的那一塊尤為顯眼。他感受到了濃濃的威脅:“還不是附近幾個書院的?就是那些個酸腐書生。一個兩個自己家窮就算了,還覺得笙笙家裡太有錢,配不上興德書院。”

“一群蠢貨。”白沉冷嗤,“明日我們一同去看看。”

“看什麼?”

“看蠢貨。”

夏長賢私以為蠢貨沒什麼好看的,但是想了想那鵝卵石的下場,他還是乖乖沒有作聲。

在興德書院的附近算起來得有三四個書院,這些書院都是私塾,專供寒門學子讀書。

這還是現在的皇上頒佈下來的政策好,不然那些無法交束脩的寒門學子讀書的機會必然少之又少。

可是,很多時候人得到了某樣東西,就想要得到另一樣更好的東西。

在各個學院之中,興德書院自是其中的佼佼者。

興德書院的其他人,那群寒門學子沒法兒找碴,畢竟隨便拎出一個都是高官。他們雖然酸腐,但是生在天子腳下,清楚這世上總會有那麼一些潛在的規則。

然而,雲舒家只有錢,沒有權,就成了他們眼中的軟柿子。

本來那些人只是在背後寫了詩,想要發洩心中的不滿,並不曾找雲舒。

他們之所以挑戰雲舒,還是蘇月珊用了激將法挑撥他們。

一群人商量著,很快起草了以文會友的帖子,然後將那帖子交到了雲舒的手中。

說是以文會友,但凡心中有些城府的都知道,這就是打臉賽。

他們就是希望踩著雲舒的學識,也好有進入興德書院的機會。

以文會友的地點是長亭。

長亭的顏色已經有些斑駁,遠遠地便能夠看到紅色中的白點。亭子的周圍長著幾處小小的鵝黃色的野花,與這經受了許久風吹雨打的亭子,倒也相宜。

“阿沉,我們來那麼早做什麼?”夏長賢一眼瞧見那邊連個人影都沒有,不禁埋怨起了一定要自己早來的白沉。

白沉的心情很好:“我們來得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