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我這樣的人,這輩子可能都娶不上媳婦了,除非我有一天把老混蛋給殺了。”江昂苦笑了一聲,苦澀的聲音在夜裡拖曳而過,寂寞得只有迴音相伴。

宋詞日常鼓勵江昂:“江昂,你別這樣想,你還那麼年輕。我們只要好好努力,以後肯定會好起來的。”

“借你吉言,我要回去繼續上班了,再見。”江昂掛了電話之後,將煙丟到地上,看著那明明滅滅的橘色光點,踩了下去。

光,滅了。

這時,他聽到了一些細碎的聲音,那聲音裡摻雜著男人的警告和女人的嗚嗚聲。

江昂以為這裡出現了男人強女人這檔子事,大家都是萍水相逢,他對這種事情並不是那麼在意。

管的閑事太多了,總歸會招來麻煩。

與其在這邊逞英雄,還不如回去上班賺錢。

只是他好死不死,踩到了地上的某個東西,發出了類似氣球爆炸的聲音。他眯著眼睛低頭看地上那玩意兒,簡直想要揍那鼈孫一頓,誰特麼這麼無聊,把套當氣球吹了放在這裡?

“誰躲在那裡?出來!”

“別管了,我們走吧!”

“也成,走吧!”

那夥人就這麼離開了,江昂不覺得他們幾個會怕自己,或許那些人並不想把事情鬧大。

被麻袋套頭打了一頓的李老闆,將麻袋取下來,一眼瞧見的就是那個逆光站在黑暗中的男孩兒。

她站在燈下,而他站在黑暗之中,身線輪廓並不是太清晰,唯有那一雙狼似的眼睛十分犀利,不但野性到充滿危險,還特別能夠引起人的征服欲。

撩了撩長發自己的長發,李老闆輕笑道:“小哥是夜色的?”

“調酒的。”江昂掃過了李老闆的穿著,確定李老闆是個有錢人,這才回答了她的問題。

如果是窮人,他根本不打算理會。

窮人認識窮人,那是紮堆的痛苦。

他和宋詞已經是難兄難弟了,他可不想再和其他的窮人牽扯上多大關系。

“那小哥調一杯酒給我嘗一嘗?”李老闆喜歡極了男孩兒那犀利的眼神,就像是野性未除的狼狗,蟄伏在暗處。一旦撲過來,就會將人肆意啃咬。

光是想一想這年輕人的腰力,李老闆就覺得自己渾身發熱了。

這種小孩兒,絕對帶勁兒!

“好啊。”江昂微笑地應了一聲,覺得女人真是三十歲如狼,四十似虎,被打了一頓還不消停。

李老闆這般露骨的眼神要不是他習慣了,只怕招架不住。

想到自己那個隨隨便便就會臉紅的老鄉宋詞,江昂都忍不住想笑了。

一隻小綿羊落入狼窩裡,這畫面未免太慘烈了點。

李老闆對江昂這樣的極品,那是根本不願意錯過,可是不管她如何明示暗示,江昂總是會擋回來。

她低頭悠悠地品著江昂調出來的酒,暗忖:來日方長,總歸有辦法吃到人!

至於今天被打的事情,李老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雲舒。這是一種感覺,沒有任何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