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哲斟酌著措辭,盡量不去觸動自家姐姐那敏感的神經:“那個……我是覺得吧,你和小叔叔那麼久不見面,慢慢來是吧。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是不是?”

雲舒裝傻:“你在說啥,不知道我讀書的都時候都在玩嗎?這種文言文,我不懂啊。”

“求愛路遠又漫長,你可以百折不撓的去追求,但是吧,那路很遠,你不要著急。”

“你把我當傻子嗎?就算我不能逐句翻譯,但我知道這是屈原被放逐的時候,寫下的《離騷》。他是愛國詩人,寫的也是愛國詩。這句話裡哪裡有愛情?”

究竟是誰把誰當傻子了?陸少哲憤怒了,不想理雲舒:“我剛剛是眼瞎了才會想要安慰你!你自己一個人跑回房間,躲在被窩裡哭吧!你走!”

“這是我房間。”

“我走!”氣到快要變形的陸少哲出去了。

雲舒哈哈大笑:“我的歐豆豆蠻好玩的。”

“他本來就傻,你再玩玩,他就更傻了。可憐的歐豆豆啊。”系統口氣憂傷。

“我覺得你現在不像是在可憐我弟弟,而是在祭奠你那死去的年終獎。”

“宿主啊,你聽我說……”

雲舒聽得系統如此語重心長的口氣,本以為他會和自己說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可是,她一直沒有聽到系統說下文。

“嘖,我的系統越來越皮了。”

“學你的。”

“吊人胃口被驢踢,學你的。”

雖然雲舒在任務方面沒有什麼進展,在追求齊修遠方面也沒有明顯的進步,但是這完全不影響她的睡眠。當晚,她睡得很香。

第二天,就被風風火火趕來的木默默拉著起床了。

被拉起來換衣服洗簌,一直到餐桌吃早點,雲舒還是有點懵。等稍微清醒一點,雲舒哭笑不得:“默默,你一大早過來做什麼?”

“今天你不是要入學嗎?我陪你去啊!你放心好了,我已經打電話叫姐妹們集體轉去你們班了。不然,就你一個人去,我怕你被欺負。”木默默特別憂心。

原主那嬌縱的脾氣,除了父母的功勞之外,還有木默默的功勞。

被父母寵愛,被閨蜜慣著,脾氣不上天才怪。

陸少哲握著手中的杯子,額際有青筋在跳動。要是讓姐姐的那幫狐朋狗友一起去學校,那還了得?學習聖地都要變成烏煙瘴氣的了!

“別鬧了,誰敢欺負我?我打架那水平,你又不是沒有看到過,當初咱們在國外,我還拎著棒子,揍過兩個一米八幾的大漢呢。”雲舒說的是真實事件,原主打架的能力那叫一個強悍。

木默默特別憂心:“我這不是怕你直腸子,人家飛陰刀子嗎?算了,你不喜歡人太多,那我陪著你算了。”

雲舒看著木默默的眼神,莫名地就想到了那句話兒行千裡母擔憂。

陸少哲道:“姐,你去學校……應該不會鬧出什麼事情來吧?”

“不會啊,我那麼老實的一個人。”雲舒說得一本正經。

陸少哲低嘆了一聲,他就從來不覺得自家姐姐老實。

木默默卻十分贊同地點頭:“沒錯,我們漫漫那麼老實。都是其他人不長眼,老來找漫漫的麻煩。”

陸少哲頭疼了,不管是木默默,還是他親姐的三觀,他都覺得特別危險。

只希望不要有人傻乎乎地踢鐵板吧。

三人一塊兒去了學校,陸少哲因為學生會有事情要處理,就沒陪著雲舒和木默默。

學生會的事情其實可以往後推。但是陸少哲在腦海裡想了很多事情之後,覺得該來的總是會來,他防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