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脖子將我帶回了天宮,天宮的神仙輪流到我床前輸靈力給我,可眾仙人的靈力還不及示宇留在我身上的那縷靈力強。

我趁著天宮的神仙不注意,不顧自己身上還開著一個嚇人的窟窿,前往蠻荒之地。

在十萬年前,蠻荒之地還是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方,仙魔之戰後,魔氣肆虐,這處才荒了。

當初,天帝那異想天開的小子,以為我故地重遊一番就能拾起以往的記憶,從一個高齡吉祥物變成第一女戰神,哭著求著叫我去蠻荒之地遊覽一番。

我被天帝的死皮賴臉擾得心煩,便在天將的陪同下去了蠻荒之地。

我們入了蠻荒之地後,一路被兇獸追殺得慘不忍睹。天將傷得悽慘,我為了讓他們安然離開,自願入了一隻人面兇獸的肚子裡,以至於那群死裡逃生的天將之後對我敬服萬分,自然,這是後話了。

不知是那兇獸牙口不好,還是它嫌棄我是一把老骨頭,最終將我吐了出來,我也得以安然離開。

我雖在蠻荒之地僥幸活下來,仍覺這是一個極為兇險的地方。

我想起示宇撕衣後肌肉線條恰到好處的身材,只覺他若入了人面兇獸的口,哪裡有還生的機會?不管示宇能壓抑那般兇狠的魔劍,強大得有多麼不科學,他為我輸了大半靈力,此番來蠻荒之地,定然險象環生。

我見著示宇的時候,他正坐在人面兇獸的背上,手裡拿著一株碧青色的破魔草,四面是伏跪在地的各類兇獸。

整個畫面看上去,最危險的是他,而不是這群顫抖著的兇獸。

這個場景刺激了我的記憶,我捂著胸口的窟窿,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俊逸到無可挑剔的眉目。

我想起來了,示宇便是那個人。

當年我初有靈識,不知是不是我的骨頭隔絕靈力的能力太強,沒有人能看出我並非一具普通白骨。

我修為不到家,長年累月經受日曬雨淋,也只能躺在原地。示宇從我面前路過多次,見我日日經受風吹雨打,著實可憐,便起了要埋我的心思。

可惜,他沒埋成。

在捧我骨之時,他的手指被我的骨骼劃破,滴了一滴血到我骨上,我也得以化為人形。此後的八千年,我一直伴他左右,報他助我化形之恩。

初時,他對我不鹹不淡,不論我做什麼,不會阻止我,也幾乎都不會給回應。想來,不過是希望我知難而退就此離開,但我偏不!

後來,慢慢與他處出了感情,他也就習慣了我的存在。我一直死纏爛打,死皮賴臉地跟著他,久而久之,他便處處縱著我了。

示宇生得俊美又強大無匹,一朵朵桃花開得旺盛。我仗著他的縱容,把桃花一朵朵掐下,他從不惱,只愛點著我的額頭笑我孩子氣。

只有一次,當我打算手掐一朵叫夜歌的桃花時,他阻了我,說那是魔君最為疼愛的妹妹,不可招惹,以免惹禍上身。

夜歌三番兩次來尋示宇,還頤指氣使地指揮我為她端茶倒水,我除了在茶水裡添幾滴洗腳水,在糕點裡加點巴豆粉,害她在人前放了一通臭氣丟臉外,一向對她笑臉相迎,極為客氣。

夜歌從未將我當情敵看,見我的時候從來都用下巴對著我,我屈膝行禮時總能看到她朝天的鼻孔。

可示宇不鹹不淡地態度,還是惹惱了她,她悽悽慘慘地到她哥面前說示宇毀了她的清白。魔君大怒,帶著人要強逼示宇迎娶夜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