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看到了一具丫鬟的屍體,屍體脖子處帶著幹涸的血絲,還有兩個血洞。

“這是被僵屍咬了吧?”言炳榮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左右看看,想知道那動手的僵屍,究竟在何處。

雲舒覺得很奇怪,僵屍顯然不像鬼,保有的人性不會那麼多。在思考方面,鬼能夠偽裝騙人,但僵屍至多是在感受到威脅了之後才會退去。

此處並不是什麼偏僻的小院,人來人往的。要是僵屍真的過來,怎麼會只殺一個丫環?嗅到了人類的生氣,怎麼著都得多吸幾個人的血才會走吧。

“果真是被人操控的僵屍嗎?”雲舒摸著下巴,認真地看著那屍體的特徵。

女屍的指甲已經變成了黑藍的顏色,說不準就連嘴裡的獠牙都在生長了,要是不燒掉,今晚沒準就會化作僵屍來咬人了。

“你這孽障……”

向父惱怒的聲音,喚回了雲舒的心神,她偏頭一看便見著怒氣沖沖走來的向父,已經揚起手,要打尚無暇的臉了。

雲舒想都沒有想,就掏出槍,抵住了向父的手:“伯父,何必如此?不管怎麼說,無暇也是您的侄兒。”

向父其實對雲舒的長相沒有什麼印象,但是看到她身上的洋裝,還有身旁的言炳榮,哪裡還能不知道她的身份?他皺眉:“你護著他做什麼?”

“岳父,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傷了和氣?無暇是小雨請來的,重要的難道不是讓小雨高興嗎?”新郎官顧承延,也在這時走了過來,充當和事佬。

雲舒抬眼瞧了顧承延一眼,是個五官剛毅的美男子,只不過眉心有深深的摺痕,想來是因為照顧向靜雨花費了太多的心神,才會有揮之不去的陰鬱之氣。

向父收回了手,雲舒也收起了槍。

“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向父的臉色特別難看,但是礙於周圍有其他人在場,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依小侄的意思,現如今重要的是先把這屍體給處理了吧?”身穿青色長衫的黎敬原不知何時也過來了,說話的時候,正將頭上那頂爵士帽取下來,動作優雅如舊時的貴族。

黎敬原來了之後,不知怎麼的,氣氛就尷尬起來了。

言炳榮挑剔地看著顧承延,顧承延便注意到了和向靜雨長得相似的朝陽。任由誰發現自己要娶妻的日子,情敵把和自己妻子長得十分相像的人帶來了,心情都會很微妙。顧承延沒有當場發作,都算是有修養了。

向父的目光緊盯著尚無暇,根本沒有空去理會其他人和事情,就連朝陽的存在都沒有注意到。

尚無暇沒怎麼在意向父要吃人的目光,而是笑著看雲舒。然後,他發現黎敬原也在看雲舒,便冷眼瞧了過去,眼神和要將人上凍一般。

雲舒覺得大家站在這裡兩兩組cp,都能夠組出特別有趣的組合來。

“黎少爺說得對,是該將屍體處理了,這事兒讓下面人做就是了,大家都別在這裡站著了。”顧承延雖然是天師,但大婚之日,他不想處理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