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圍棋?哈哈哈!”古德利大笑,“這也太幼稚了吧,誰不知道,我根本不會下圍棋,而你,據說中學時已經是業餘入段水平,我們倆怎麼比?難道說,你就在天下人眼前,以你圍棋高手的身份,來欺負我這個不懂圍棋的人?”

“哈哈哈……”凌嘯誠也大笑,“我凌嘯誠在縣裡經營多年,有過恃強欺弱的例子嗎?”

古德利徹底犯暈:“那……你搬張棋盤來,幾個意思?”

凌嘯誠:“是的,我制訂的決鬥方式,就是我們倆來下盤棋。”

“等等等等……”古德利頭都大了,“不是說,你不以強欺弱嗎,在圍棋上,我確實是弱者。”

“古老闆,你可以耐心地聽我把話說完。這盤棋,無關於棋力,只跟財力相關。”

“哦,凌老闆,你這麼一說,我才略有放心,請繼續。”

“古老闆請看,那一行行小字,都是沿江產業帶的地名,你不是說要跟我以沿江產業帶的開發權為賭注,來場財力大比拼嗎?這張棋盤上的所有地名,我都按照縣裡規劃的投資金額,詳細作了標註。”

“哦?”古德利來了興趣,戴上老花鏡再細瞅,果然,小字的旁邊,註明著金額,從幾萬開始,到幾十萬、上百萬,都有詳細註明。

他急忙讓手下,拿出縣裡關於沿江產業帶的規劃,逐一對照下來,沒有一處有出入。比如萬達碼頭規劃投資一百萬,上面就寫著100的標。

古德利終於看懂了。

“凌老闆,你的意思,是我們取出所有現金,用黑白子,一顆一顆地填這上面的地名,填到最後,誰的錢沒了,誰就是輸?”

凌嘯誠仰天笑了,順手從懷裡摸出塊金磚:“我們用黃金作棋,此戰,名為黃金之戰。”

原來,他的意思,竟然要用一塊塊金磚,將每顆棋子的內腹填滿,這創意,真是的壕到了極點——黃金之戰!

所有款項,摺合成黃金,一塊金磚價值二十萬元。

換句話說,拼的就是現有兩家企業的財力、總資產。

沿江產業帶的總投資為2.5億元,而淩氏集團、古德利的總資產,各為1億元上下,加起來就是2億。

要下完這盤棋,總共需要2.5億,尚需5000萬元缺口。

而這個缺口,就是決定誰生誰死的砝碼。哪怕比對方多一百萬元現金,都能一劍刺穿對方。

10年前,面對凌嘯誠的棋盤,古德利自以為洞察了淩氏集團的所有資產,但他忘了一點,凌嘯誠個性果敢,在商界,卻是個不圖名、專圖利的老狐狸。

有幾個資產,列名於集團旗下,卻從不對外公示。

最終,當古德利耗盡家財之後,赫然發現,凌嘯誠的手中,還捏著一枚棋子——棋子裡,填著十塊金磚,價值兩百萬元。

他緩緩將決定勝負的那枚棋子,落到了一個標註著兩百萬元的配套工程之上。

淩氏集團,贏在了最後一枚棋子上。

古德利的所有資產,全部進入淩氏集團,作為沿江產業帶的募集資金,歸淩氏集團支配。

然而,古德利低估了凌嘯誠的狠毒。

第二個月,淩氏集團就改變了古家資產的用途,在股東投票時,古德利雖然是二股東,但是他沒有決策權,無法投票表決。

這批資金,被凌嘯誠投向了即將淘汰的夕陽產業——電鍍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