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宿嘰嘰歪歪時,蓉兒身邊的白雕,羽毛一陣顫動,瞬間變為一位美貌少婦人,只是兩隻翅膀,斜斜地收在兩肋之下。

蓉兒整個人都有些怏怏然:“他居然不識權杖。”

美貌少婦嘆了口氣:“或許,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蓉兒喃喃著:“我覺得就是他。”

有一個白眉老頭,佝僂著身軀,悄然靠近了演武臺。

白雕目光穿過人群,冷冷地注視著老頭。

老頭咧嘴一笑,傳音入耳:“怎麼,護法長老鵰美人也來看熱鬧?”

魄武境以上,才有傳音入耳神通,別人無法聽到。

白雕所化的美貌少婦淡然笑笑:“犴大長老的易容術,可是蹩腳得很哪!兩百年來,你壓制修為在魄武境,一直未見長進,難道就不怕引起別人懷疑?”

老頭憨厚笑著:“在神棄鎮,如果修為過高,才容易引起別人懷疑。雕美人此行的目的,也是為凌天而來?”

美貌少婦哼了聲:“少年是我們的,別想跟我來搶。”

老頭興趣索然:“原來那位蓉兒,是你雕美人的人。既然你親自出馬,我又怎麼搶得過你?”

“雕美人,容我問一句,武魂聖殿的怪事,是你搗騰出的?”

白雕搖搖頭:“不是。”

老頭沮喪地蹲到了角落。

白雕乜著他:“石雕像上的秘密,你琢磨出了多少?”

老頭搖著頭:“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豈能盡得其秘?唉,實話說了吧,兩百年來,可謂毫無長進。”

白雕笑了:“跟你說了我多少次,凡人的神橋斷了後,不可能從神的遺蹟中看出什麼,除非你是神族後裔。”

臺上。

名宿揮下了手臂:“開始吧!”

“拿命來!”

隨著臺上一聲大吼,丁克率先站起,大步流星走至臺正中,順手一扯。

一塊血跡凝成暗紅色的戰書,赫然擎於手中。

“凌天,先傷我弟,後辱我丁家,今日之戰,我必以其頭,祭我列祖列宗,報我弟滔天之仇!”

“刷……”

手一揚,帛制戰書竟然如同一柄利劍,朝豎於臺側的旗杆飛去。

“噗……”

一把匕首隨後而至,將帛書牢牢地釘於柱中。

“好身手……”

臺下,爆發出瞭如潮般的呼喊聲。

“不愧是意武境二重高手,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凌天淡然起身,揹負雙手,走向臺中,冷冷地盯著丁克:

“歹毒之家,說得倒冠冕堂皇,你咋不說丁峰恃強凌弱、無故傷人呢?你咋不說你丁家欺行霸市、禍害鄉鄰呢?你丁克做過的惡事,難道還少嗎?”

丁克內勁暗運,二道武意赫然縈繞額際:“豎子,一派胡言,今日便是你死期!”

凌天:“你們掌控著神棄鎮所有資源,還假惺惺地維護著公平正義。全是一派胡言!我義父,被丁峰和胡家管家兒子逼死,這筆賬,我一定要跟你們算清楚!”

“說得好流弊。過完嘴癮,便赴黃泉報到吧!”

丁克雙拳抱胸之際,一團白光湧動著氣流,朝前疾襲而來。

“一陽指!”

白光散盡,突然出現一枚金光閃爍的指印,長槍一般疾刺而來。

丁克幼年師從大雷音寺高手,學得須彌山功法,一陽指更是其生平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