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丁大山冷哼一聲,盯著他,遠遠地朝那幫像霜打過的茄子喊道,“都給我過來,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凌天嘿嘿笑著,快步走到丁大山面前:“那個丁副,我們做筆生意如何?”

丁大山瞪了他一眼。

“丁副,就是說我跟你賭一把,你用你家絕技踏雪無痕來追我,銀子如何?當然,你得把境界壓制到氣武境,否則我肯定輸給你。不過實際上,你用氣武境九重的實力,贏面也是相當之大。”

“放肆!”

丁大山臉色鐵青:“教室被拆的事,你乾的?”

“哪兒啊?”凌天攤攤雙手,無辜之極,“你家公子拆的,我頂多算助他一臂之力而已。”

裘大師饒有興致地望著他:“你就是那個連氣武一重考核都通不過的學生?”

凌天笑笑:“丁副院長不讓我透過,我也沒辦法。”

丁大山臉色轉黑,又不便發作。

裘大師上下打量著:“聽說你打敗了丁家的踏雪無痕?來,再使使你的身法武技,我看看。”

“你誰呀?”

凌天又不認識什麼大師不大師,脫口問道。

丁大山驀然一聲暴喝:“凌天,你太無禮了,這是我武院請來的高手裘大師!”

“哦哦,失敬失敬。”凌天歪歪腦袋,心說早不介紹,難道阿狗阿貓隨便來個老頭,叫我使功法我就使了?

“凌天,亮出你的身法武技,請裘大師指點指點!”

丁大山威嚴喝道。

凌天面無表情:“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你……”丁大山怒極,“難道連老師的話你也敢違抗?”

“你三天前就要辭退我,今天你兒子還沒等測試開始,就通知我不合格。你說你是老師,我怎麼覺得比仇人還不如呢?”

凌天撓著後腦:“這身法武技,我一不是從武院學的,二沒經過任何人指點,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東西,你說辭退就辭退我,說叫我亮武技就亮,我犯賤啊!”

裘大師滿臉黑線,緊板著臉。

作為州城武院名師,多少人想求他指點而不得,眼前這少年,卻敬酒不吃,真是給臉不要臉!

“好、好、好!”丁大山氣得熱血倒流,朝圍觀者中,一個鷹勾鼻、意武境一重的學生揮了揮手。

鷹勾鼻心領神會,風一般逼到凌天身前,中氣一運,探手就向他胸前抓去。

“凌同學,我來領教你的高招!”

一道武意,赫然縈繞於鷹勾鼻額際。

意武境,每練一重,便生出一道若隱若現的武意,這是真氣的自然流露,代表的是每重一萬斤的力量。

凌天頓感山一般的壓力朝自己湧來。

他現在是氣武境九重接近巔峰的狀態,跟意武境一重,有著一千斤力量的差距。

剛才遛狗般逗丁小山玩,兩人都是氣武九重之身,功力相差無幾,身法武技的優勢就能充分展示。

然而跟鷹勾鼻有著一千斤力量之差,凌天終於深刻地領會到,什麼叫一重境界一重天了。

他本能地腳下連點,險中又險地避開鷹勾鼻出其不意的一掌。

區區一招,已使他大汗淋漓。

老子才練會了二十七步,跟丁小山比試,最高才邁到二十五步,鷹勾鼻卻逼我邁到了二十七步。

瑪的,這小子功力再高一百斤,老子就逃無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