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直說了。寒光城肖公子,是個誰也惹不起的人物。我家英傑和他是摯友,拋開朋友關係不說,我柳家能攀上金陵排名五的肖家,也是無上榮光。”

“昨天晚上,你在聽濤樓酒店,對肖公子語出不屑,肖公子很是氣憤。如若不是今日大喜,肖公子可能當場收拾了你。所以,我提醒你一下,你必須給……”

凌天張嘴就打斷了他的話:“柳家主,請你明白一點。如果不是我念在今日大喜之日,昨晚就打斷江北花少的腿!”

“你……”柳默抬起手指,直衝著凌天,以家主身份開始訓斥,“狂妄無知的東西,肖公子在金陵的勢力,抬抬手指,就能讓一整個家族灰飛煙滅。你算什麼東西?”

大伯母也走上前來,她的指間,戴著顆明晃晃的鑽石,價值五百兩銀子。生怕別人看不清,這根手指一直翹著,逢人便誇鑽石的成色。

“凌天,昨晚的事,英傑英豪,還有婉華、小山他們,都詳細講過。雖然肖公子言語間對你是有些無禮,然而這樣的豪門,我們惹得起嗎?所以,等會兒肖公子來了後,你必須當面去道歉!”

二伯父伯母、三伯父伯母、四伯父伯母,各個戴著價值的不菲的鑽石戒,也都紛紛圍上前來,七嘴八舌:

“凌天,家主說得對,我們柳家好不容易熬到英傑、英豪有出息,不能因為你而橫生變故。”

“肖家是何等身份?你怎麼可以對肖公子粗聲惡語?他可以對你無禮,但你必須以笑臉迎候他!”

“是的,我們以長輩的身份命令你,必須道歉,必須當著眾人的面,給肖公子一個滿意的道歉!”

柳英豪等人,遠遠地打量著這邊,嘴邊掛滿了冷笑。

凌天啊凌天,你自找的,向江北花少道完歉,老子還要勒令你跪下,當場向我磕三個響頭,以消我父親一口惡氣!

諸多長輩盡數望著堂下少年,有嘲笑、有氣憤、有快意。

凌天卻緩步走了出來,從如煙父母的身後,揹負著雙手,旁若無人地走到了大堂中間。

緩緩掃過一眾長輩、同輩人的臉,淡然開口:

“要我凌天向江北花少道歉?他肖家,配嗎?”

什麼?

全場的眼珠都掉了出來,你小子狂,名聲已經很大了,但當著全族人的面,狂成這個樣子,你合適麼?

凌天冷冷地盯著柳默:“你柳家怕肖家,我管不著。柳家主你愛跪便跪,愛舔就舔。”

“但是,我在這兒告訴你們,在我凌天眼裡,什麼金陵第五富,什麼寒光城肖家,什麼江北花少,連根鴻毛都不如!”

“就算江北花少的爺爺、金陵第五富肖大力來此,他見我也只有跪拜的份!”

“我能受他一拜,還算給了肖家面子!”

“哄……”

全場譁然。

你能受他一拜,還算給了肖家面子?

族中幾個長輩,已經不滿之極:“這是誰啊,跟家主講話都如此無禮。”

“好大的口氣,肖家是什麼家族,他清楚嗎?”

“唉,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受管束,柳默應該立立家威了!”

在喧譁聲中,柳默陰著臉,轉身望著如煙父母:

“老五,你怎麼說?”

“五弟媳,我這家主,可是醜話說在前頭,柳家如果得罪了肖家,儘管有我柳默親家——一品煉藥師的凌會長撐著腰,但今後肖家會如何對付我們,我也不知道。”

“所以,五弟五妹,你們最好拎拎清楚,這個未過門的女婿,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如果今天你們不給我一個交待,明天我就給你們一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