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跟凌天打了個賭。如果我能奪冠,而他給爺爺準備的禮物,又超不過這個冠軍的份量,那麼,他就將在全族在面前,給我磕三個響頭。我想,父親您的愁悶,亦可藉此消除一二。”

“哦?”柳默意外地盯了小兒子一眼,隨即放懷大笑:“哈哈哈……”

若果能如此,我柳默又豈能不開懷?

打另一頭,幾個人快步跑來:“英豪,馬和馬車都備好了,現在就可以走。”

是柳小山和幾個堂弟,他們也跟著柳英豪去寒光城參賽打打醬油。

一行十幾人,從樹陰下拐過彎來。

凌天和柳如煙,肩並肩,不緊不慢地走在道上。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柳默的眸子,整個是冷的。

他對凌天,有著說不盡的厭惡、鄙視和輕蔑。

他的心煩,就是因凌天而起,心煩得連兩個兒子參加爭霸賽這種大事,都不想去看。

一個窮得靠丫環乞討為生的人,攀上如煙這根高枝,居然賴在柳家不走了。

而自他進門之後,作為家主的自己,連連碰壁,權威大打折扣。

先是初到時,在客廳冷嗆熱嗆,嗆得自己熱血倒流,卻又不便發作;無奈只好請法師前來作證。

不料鬼爺臨時現身,滅了徒弟鬼爺,把十幾年前陷害如煙的事從實招來。

這一招,就證明我柳默當初的決定,是多麼愚蠢、多麼喪失人性,也是多少錯誤、可笑。

光這兩件事,柳默就巴不得凌天從人間消失。

他無法想像,鬼爺到底是為什麼會如此行事,說是良心發現,那發現的時間,也真是巧了個透頂。

但你說跟凌天有關係?沒有任何跡象,更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傻小子有這能力。

再接著,曬穀場夜落飛劍,張老師落荒而逃;而後丁孝又不辭而別。

這幾件事,把威風八面的柳家,直弄得灰頭土臉。

凌天未來之前,柳家順風順水;這傢伙出現之後,便弄得雞犬不寧。

他,才是柳家最大的剋星、災星啊!

現在,見到凌天,柳默冷哼一聲,扭頭便朝回走去。

家主一走了之,氣氛頓時由緊張變得尷尬起來。

柳英豪、柳小山,打心眼裡看不起凌天。

現在,卻又打心眼裡,希望凌天去參加寒光城青年爭霸賽。

因為,幾天前,凌天親口說過,“我若去參賽,就沒天下人什麼事了”。

如果他真去參賽,那麼就跟柳英豪分一個組,英豪還不把丫給打出屎來?

狂妄的凌天搶盡了他柳英豪風頭,這一點,讓所有柳家子弟,窩了一肚子的氣。

尤其是在兩個漂亮的表妹面前。

柳英豪,一口惡氣堵在胸口呢。

他一步跨前:“凌天,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麼?你以為自己很能打嗎?能打去寒光城參加爭霸賽呀,這才是證明自己的最好地方。敢不敢去?”

凌天笑笑:“我自己說過的話,當然記得。那天的原話,是如果我去參賽,就沒天下人什麼事了。對不對。不過我也告訴你,這種小孩子玩過家家般的遊戲,本少爺毫無興趣!”

柳英豪等人目光冰冷:“哼哼,不敢去,就直接說好了。凌天,那你就好好等在家裡,看我如何交過個冠軍捧到你眼前!”

“別忘了,我跟你打過的賭。爺爺的壽誕,就在爭霸賽結束的第二天,準備磕頭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