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和師弟師妹們,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握草握草”握了好幾遍草,這才記起自己應該問什麼:

“小……小朋友,你連武意也顯露不出,不過是最低階的武士,也敢上臺?”

自己的身邊,坐了個唐門請來的高手?是這少年?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剛才還被自己一頓嘲笑一頓奚落的少年?

瑪的我靠,做夢吧?演戲吧?今天來看了假決鬥吧?

凌天笑笑,揹負雙手,以野狼上臺前走過青石路同樣的身姿,不急不緩,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腳下,同樣傳來“格格格”的聲音。

附近的人,突然間感到徹骨的寒意從地上飄起。

青年男打了哆嗦,但跟所有人一樣,沒明白為什麼突然間空氣變得寒冷。

打完哆嗦,他還不忘譏笑:“這少年腦袋被門夾碎了吧,我都可以暴揍他一頓,他居然是唐門請來的高手?我死了算了。”

凌天走完全程,最後一步踏向擂臺臺階,野狼終於看出了名堂,不愧是軍中武狀元、高階武師高階,比任何人,都早一步看出了凌天一步一頓的奧秘之所在——那是內力在緩緩釋放。

他朝後退了一步:“瑪的,果然是高手。”

凌天點點頭:“知道是高手,你還不跪?”

臺下的人,全愣了。

從野狼嘴裡說出高手兩字,證明少年不是凡人,然而少年不過揹著兩隻手,平淡無奇地走向擂臺,野狼從哪兒看出他是高手?

臺上的野狼,已在緩緩運氣,身影動作無不讓人感到已是大敵臨敵。

凌天並不急於動手,而是盯著身著格鬥背心、短褲的野狼,上下左右看個不停。

野狼被看得心裡發毛,又不敢輕敵,雙手擺出格鬥架勢,大喝:“看什麼看,到底打不打?”

凌天擺了擺手:“不急,聽說你擅長使用暗器,現在你背心短褲,我在琢磨,暗器會藏哪兒呢?總不會藏褲襠裡吧,其實這樣挺不好,掏起來麻煩。”

“少廢話!”野狼跨前一步,閃電般擊出試探性一拳,隨即撤步後退。

凌天連個閃避動作都沒有,待野狼退回原地,這才點點頭:“好,那就打吧。”

這輕蔑的動作,激怒了野狼。

“去西天的路上,別忘了帶些乾糧!”

野狼怒心已重,惡吼出口,拳如旋風,閃電般襲來,滿心指望一拳之下,就把眼前這勁敵砸成肉泥。

凌天側身一閃,野狼拳頭落空。

“咦!”

滿場響起驚訝之聲,誰能看不出,野狼這拳用了六七分功力,單憑他一掌拍飛唐明的功力,少年怎麼著也得退幾步才能躲開。

然而那少年僅僅是側了個身。這火候,拿捏得不是一般精準。

看來,野狼剛才說少年是高手,是對的,儘管我們還看不出少年高在何處。

野狼收回拳頭,原地蹦跳幾下熱身,死盯著對手:“深藏不露,佩服!”

凌天笑笑:“本來就沒藏,談什麼露不露的,你佩服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