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衝進二樓,和刁進彪他們隔著障礙對峙時,黑炭才發現,如果刁進彪的爹不及時請出豹哥,今天一場劫難已經無法避免。

帶頭的,是豹哥手下最為兇殘的一個小頭目,外號鐵牛,此人以蠻勁著稱,不達目的死不罷休。

“刷啦啦……”

一陣亂響之後,十幾個黑衣男整齊劃一地從腰間解下了傢伙。

清一色的三節棍。

刁進彪他們都是習武之人,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木有,從黑衣人手法上來看,功夫都遠在他們之上。

刁進彪急得只顧作揖:“幾位大哥,真的誤會了,我們也是來找豹哥的。這樣,兩位被打傷兄弟的醫療費我全額賠償,再向他們賠禮道歉好不好?”

鐵牛目光兇殘:“踏馬的若是道歉有用,還要拳頭幹什麼?少廢話,打我兩個兄弟的人,每人自斷一臂,再一路磕頭從我們胯下爬出去,我就放他一條生路!那個被摸屁股的美女就不要走了,賣到窯裡,天天接客!”

“這……”

刁進彪冷汗直冒,不斷低頭看手機,然而他爹的電話就是不來。

他也不想想,豹哥酷愛k歌,現在一號包廂裡音箱震天響,他哪兒聽得到手機鈴聲?

……

凌天緩步踱到了一號包廂門口,正想一腳踢門,門卻自動開啟了。

原來,就在半分鐘前,豹哥和k歌廳當紅花旦一曲終了。

音箱暫時呈靜默狀態,豹哥滿意地捏捏美女花旦,掏出小梳子,仔細地梳了幾下考究的髮型,正想吩咐手下換曲。

豹哥額頭,貼著幾張狗皮膏藥,那是昨天晚上磕頭磕破的。

今天,他是來發洩的。

昨天晚上被神秘高人怒砸suv,自己又一連串磕頭求饒,豹哥的心情差到了極點,然而卻無處發作。

手下滿世界打聽了一整天,也沒打聽出神秘高手是誰,只有一種解釋,可能是高人恰好路過新區,碰到了倒黴的豹哥。

就在此時,從外面,隱約傳來有人跑來跑去、有人撬東西的格格聲。

豹哥一臉黑線,猛地將話筒甩到地上:“特麼的吵什麼吵?老子唱個歌,喝倒彩是不是?”

歌廳經理見瞞不住,只好如實相告:“豹哥,是手下幾個馬仔,和一些學生髮生了衝突。”

豹哥氣得嘴唇都哆嗦了:“握草,連幾個學生仔都擺不平?羊駝,傳話出去,哪個馬仔連學生都打不過,明天就不用跟老子混了!”

說完,怒氣衝衝地點起根菸,越想越憤怒,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瑪的昨天晚上老子磕頭保命,今天手下連學生仔都怕了?

沙發上,一個頭頸偏長的中年男應聲而起:“好的老大,我這就去教他們怎麼扁人。”

長頸男,就是豹哥口中所稱的羊駝,俗稱草泥馬,實際上,長頸男就姓羊,豹哥隨口就給他取了這個綽號。

外號有些溫柔,然而此人卻是豹哥手下第一高手。

開啟門,羊駝低著頭只顧往外走,卻突然愣在了原地。

一隻並不巨大的拳頭,輕輕地抵住了他胸口。

身為新區第一格鬥高手,居然就這麼被人毫無防備地用巴掌抵住了胸口?這要是一把刀呢?

凌天單手負背,擋住眼鏡蛇,低著頭,聲音不高:“給我進去坐好,誰也不許亂動!”

豹哥在洗手間,聽不到外面的話,但包廂裡,還坐著三男兩女,聽聞此言,全都臉色驟變。

抬起頭,卻見是一個身材單薄的少年。

這種小菜鳥,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敢當著新區第一高手的面吆五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