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進退兩難間,那隻變色蜂已經停在了她的頭發上,身體再次慢慢的變成藍色。

龍熙笑著看她,“果然是你,我猜那晚你不放心別人動手,所以親自給我房間裡送了個男人?真是有心了。”

司琪此時已經百口莫辯,臉色灰敗一片,就連她父親司未名都是哆嗦著嘴唇,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寒今漓大聲說道:“來人,二宮主司琪,企圖謀害宮主夫人,罪孽深重,現去除二宮主頭銜,廢去一身功力,逐出雲麓宮,永不可再進!”

司琪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停的求饒,“師姐,你聽我說,這件事根本不是我的主意,明明是凝紫姐姐教唆我這樣做的,我一開始根本不想這樣。是她說龍熙水性楊花,怕她婚後給師姐戴女帽子,所以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一切都是為了師姐你啊!”

寒今漓:“哦,沐凝紫教唆你的?”

說罷看向沐凝紫。

沐凝紫的臉色也不好看,強做鎮定,輕聲說道:“司琪妹妹這話說的就太過了吧?我當初就說過這件事只是我隨口一提,做不得真,誰知司琪妹妹卻往心裡去了,而且還真的付諸行動,做下這等陰損之事。從找人引開禁衛,到最後將張武送進龍姑娘的房中,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司琪妹妹一手操辦,我毫不知情,還望寒姐姐明察秋毫,不要冤枉好人。”

“你……你竟然想擺脫幹系?”司琪難以置信,差點一口老血噴出,“當初明明是你想出來的計謀,而且每個行動細節都是你跟我說的,現在卻將一切推在我身上?虧我以前還跟你掏心掏肺,無話不談!”

沐凝紫淡淡說道:“司琪妹妹,我知道你現在氣急攻心,但話可不能亂說啊,你可能找出我參與過的證據?如果找不出,那我可就要告你血口噴人了。”

寒今漓看向司琪,“你可有證據?”

司琪想了許久,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一臉挫敗,“沒有。”

她竟然真的找不出一絲沐凝紫參與過的證據,從頭到尾,她就是一個軍師型的人物,只負責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做。現在當堂對峙,她卻是毫無勝算。

沐凝紫輕輕一下,“這便是了,司琪妹妹,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而且我還是朝廷命官的女兒,你這被除名的雲麓宮二宮主卻是空口無憑的誣陷於我,這事要是告到官府,可就麻煩了。”

“你還想去官府告我?”司琪再也忍不住了,猛力掙脫開扣住她的人,一掌惡狠狠朝著沐凝紫胸口拍去。

原本這個距離,寒今漓是能夠出手阻止的,但是她卻選擇按兵不動,讓司琪這一巴掌落實了。

沐凝紫本身不會武功,根本躲閃不及,被司琪這一掌正中胸口,頓時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搖搖欲墜,竟是連站都站不穩了。

司琪還待再拍出一掌,寒今漓才慢吞吞說道:“來人,快把司琪擒住!”

但是司琪這時候卻不願意乖乖束手就擒了,將上前的門人全部打退。

寒今漓冷喝一聲:“你這是要在我眼皮子地下放肆了?”

說完,出手如閃電,幾招之內迅速將司琪制服,並點了她的xue道,讓她徹底動彈不得。

而這邊,吐出一口鮮血後,沐凝紫突然從懷裡抽出一把鋒利匕首,毫不猶豫的朝著動彈不得的司琪刺過去,卻是被司琪的父親司未名攔下了。

哪怕這個女兒再喪心病狂,始終是他疼了這麼多年的親身女兒,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紮刀子。

沐凝紫的刀子被打飛,不甘示弱說道:“你們雲麓宮欺人太甚,只準她無緣無故傷我,卻不許我報複回來?我父親可是朝廷一品官,難道他的女兒便是任人這般欺負的嗎?”

司琪雖然不能動,但嘴還是能說話的,惡狠狠對她說道:“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而且敢做不敢當,我剛才都算打輕了,應該一掌就把你拍死的,免得你繼續想些陰謀詭計去害其他人。”

司未名一巴掌抽在司琪的臉上,“你閉嘴,莫要再多言!”

多說多錯,他這個傻女兒,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明白?

沐凝紫看向寒今漓,淚眼朦朧:“寒姐姐,這件事從頭到尾我真的沒參與過,更是從來沒起過害龍姑娘的心思,你莫要聽信司琪所言,她現在就是想拉個墊背的而已,我因為平時和她較為要好,便成了這無辜的替罪羔羊。”

“哦,無辜的替罪羔羊?”一道聲音懶洋洋的響了起來,“若是我說我有證據呢?”

正是龍熙,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沐凝紫。

沐凝紫:“不可能,若是有證據你便呈上來讓大家看看。”

龍熙輕輕鼓掌,“不錯,果然是一品大臣的女兒啊,巧舌如簧,詭計多端。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如此,便讓你心服口服!”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兩章,中午一點左右更一章,晚上8點左右更一章,湊夠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