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鹽引之後,龍熙在幫中的聲望進一步提高,之前還明裡暗裡反對她的幾位長老,現在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全部對她唯唯諾諾的。

還有江湖各大門派,平時的各種生意往來夥伴等等,一個兩個全都,拿著拜帖上門。一時間,洪天幫總部門庭若市,全都是來道喜順便拉關系的。龍熙統統笑臉迎人,心裡怎麼想的卻是沒人知道。

這幫孫子以前老嘲笑他們洪天幫是土大款,平日裡見面都是端著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倒是顯得人模人樣和藹可親了。

都說民不與官鬥,任是這幫武林人士再怎麼牛逼,對上官府勢力始終還是弱一頭。尤其是軒轅皇朝國庫充裕又兵強馬壯的,當今皇上還英明神武禦下極嚴,平時也就是不愛管這幫武林人士,但要是出了什麼么蛾子,立刻派兵鎮壓,根本沒有迂迴的餘地。

這幾年來朝堂上下安安穩穩,武林中人也只是在自家地盤小打小鬧,根本沒有勇氣去跟官府對抗。

龍熙榮幸能夠拿下鹽引,就證明她在朝廷中的人脈非常深厚,也讓這幫武林人士高看了幾分。不再認為他們只是有點錢的土大款,而是開始真正步入武林中的上流階層。

他們洪天幫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為的不就是這個嗎?

龍熙興奮得好幾晚睡不著,覺得自己以後就要開始牛逼了。等她大殺四方之後,讓那幫臭男人看看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洪天幫和曹幫決裂的原因,一時間也是眾說紛紜,但是流傳最高的版本,全是關於洪天幫幫主龍熙和曹幫三公子曹宇然之間的兒女情長,恩怨情仇。

這其中又加入了一個神秘的大人物,說是曹宇然和這個大人物爭奪龍熙的歡心而展開殊死較量,最後曹宇然不敵這個大人物,敗下陣來。甚至因此得罪了他,導致曹幫被剝奪了下一年度的官鹽販賣權。那大人物更是為了博得美人一笑,直接將鹽引送到龍熙的手上。

其間各種香豔劇情更是被廣大人民群眾腦補了無數回,直接把龍熙傳成一個媚功了得,男人見了就邁不動腿的傾世妖姬。

當然對於這些說法,龍熙不是不生氣,卻又無能為力,嘴長在別人身上,難道你還能全部封了不成?

這天龍熙帶著洪沫沫去逛街,順便給她買些小玩具小零嘴什麼的。這段時間因為忙著兩幫之間的事,她已經好久沒有陪沫沫逛街了。現在鹽引下來,她總算有心情好好的散散心,逛街遊玩一番。

洪沫沫也很高興,胖乎乎的小手牢牢抓住了龍熙的衣袖子,腦袋瓜子左看右看,見什麼都新奇不已。龍熙也寵她,只要是她看上的都給買,不一會身後跟著的四位侍從手上都給拎滿了。

洪沫沫光顧著看新鮮小玩意兒,一不小心撞了一個人。抬頭一看,是一個兇神惡煞的叔叔,當即嚇得往龍熙身後躲。

被撞的人正是曹宇然,他冷冷的盯著龍熙說道:“還有閑情逸緻逛街呢,名聲都壞成這樣了,不覺得丟人現眼嗎?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只怕沒有人不知道你是個風騷小寡婦了。”

龍熙嘲諷道:“那也比你這個敗家子好,聽說你一年的月銀都被罰光了,怎麼還有錢出來鬼混?難道堂堂曹三公子,還想賒賬不成?”

“笑話!我曹宇然還缺那點銀子?就算被扣除了十年的月銀,買你的錢還是有的。”

龍熙:“只怕你買不起,那麼有錢怎麼不去把鹽引買下來?”

這句話正中了曹宇然的逆鱗,他伸手就想狠狠一巴掌甩下去。

龍熙武功平平,洪沫沫又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眼看就要當街捱打了。這時一道人影閃過,穩穩抓住了曹宇然揮下的手。

龍熙仔細一看,竟然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拓跋眀郅。

這拓拔明郅的武功之高強,龍熙是見識過的,也不擔心他吃虧,反而非常感謝他的及時出手相助。

他還是那副熟悉的傲慢姿態,懶洋洋的開口諷刺曹宇然:“難道你們軒轅王國民風就是這般粗俗嗎?男人當街打女人也不怕丟了臉面。”

“你又是誰?”曹宇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受阻,早就憋了一口氣,這會兒只不過想教訓個賤女人,又被當街攔下。當下更是意難平,惡狠狠的瞪著拓跋眀郅。

“我自然是一個憐香惜玉之人。”拓跋眀郅放下他的手,轉身問龍熙:“小娘子沒被傷著吧?”

龍熙笑著搖搖頭:“沒有,幸虧您來的及時,不然我就要被那孫子給打了。”

曹宇然在旁邊氣得直冒煙,出言嘲諷道:“果然水性楊花,這又是從哪來認識的野男人。”

“曹家三公子是吧?”拓跋眀郅冷冷看著曹宇然,不屑一顧的說道:“我就是那個在武林大會上把你爹打敗的野男人,怎麼,你今天也想來試試我的掌法?”

這話一出,曹宇然更是氣得火冒三丈,但又不敢貿然出手了。武林大會的時候他還在長安,只知道當時有個外族人大殺四方甚是威風,卻沒想到竟然就是眼前這人,而且看起來和龍熙還有幾分交情。

但是打不過,罵幾句總是可以的,量他曹家三公司的身份,這人也不敢主動對他出手。

於是不知死活的說道:“你是什麼時候勾搭上這個小寡婦的?要知道上過她床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小心被傳了花柳病。”

拓跋眀郅雖然為人傲慢,但對女人是非常尊重的,而且他心悅龍熙,也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不然那天就不會因為一個‘小娘子’的稱呼而介意了。此時見曹宇然出言不遜,而且將他和龍熙兩人的品格都貶低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可不管什麼曹幫勢力,不然當初武林大會的時候,也不會連武當派長老都給打了。

在他眼裡,向來是強者至尊,那些仗著家族勢力為非作歹的草包,是他最討厭的人,見一個打一個,曹宇然剛好撞到了他的槍口上。

於是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我是用語音寫文的,每次說到‘拓跋眀郅’這個詞時,就會自動識別成‘拖把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