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唯一能找到的,俊美的臉上依舊優雅動人,薄唇卻微抿。人性那奇怪的東西不就是用來背叛的嗎。

少君喝了口杯中的液體,露出享受的表情,看著依舊沒什麼表情得人,不置可否,作為他從小到大的玩伴,他就從來沒有看清過這位玩伴的想法。每次以為看清了,卻總是又出人意料,實在難猜。

門扉再次開啟,臉上擺出歡暢的笑臉,望著眼前一排排的美人,他還是享受現在的好,想那麼多做什麼,太累。

隨手指了一個,女子面帶喜色,嬌媚的就要往氣質座椅上的英俊男人身上靠去,以後她就要擺脫這裡了,下一刻錯愕的神情卻掛於臉上,人已匍匐在地,感覺腹部痛的難忍。

屋內瞬間一寂,女子這才想起這人的忌諱,不顧疼痛,大氣不敢再出,心下絕望,下意識回頭看向領班,只看到一排低垂著的腦袋,正在彷徨無助之間,一道低沉溫柔的聲音傳來,眼前出現了一雙腳,高品質的皮鞋上是修長得雙腿,在上是無法言語的俊美臉龐。

女子恍惚,“可是很疼?“優雅的聲音再次傳來。

堇似無奈的嘆一口氣,自衣間拿出手帕,溫柔的擦拭著女子額頭不知疼痛還是緊張出的薄汗,溫柔,“先忍忍。“

女子恐懼的雙眼中,淚珠不斷滾落,小聲嗚嚥著,卻又似憋著不敢出聲,無目的雙眼似找到了目標,這個人他知道的,是少主,與少君其名的少主堇,別人都說少主的心更冷,可是這一刻她想試試,想告訴所有人,少主對她這麼溫柔,少主是個溫柔之人,也許她對於少主是特別的,少主會救她的,會救她的,淚水鋪滿的眼眸中亮起了一點點的星光,慢慢燎原。

少君鳩收回踹人的腿,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無聊,端著晶亮的杯子有些百無聊賴,不知好歹的女人,犯了忌諱還想著生,可真是天真啊。

指望那個冷血的男人,還不如求他哪,雖然,將杯中的液體緩緩傾斜,嘀嗒嘀嗒的低落到腳下昂貴的地毯中,少君面無表情,都是死。

一時房間之內安靜的只剩下,女子小聲的嗚咽與嘀嗒嘀嗒聲,這水聲卻似嘀嗒了每人人的心頭,心驚膽顫。

當杯中的液體再也沒有一滴時,隱在門內之人手指微動,兩名黑衣之人推門而入。

女子瞬間激動,看著像自己走來的兩人,汗毛倒立,想要奔跑,卻發現全身都動不得,女子希冀望著眼前依舊溫柔的男子,女子目帶希望的祈求。

堇溫柔以對,看著眼前這極具求生慾望的雙眼,亮的實在美麗,優雅起身,退後一步。

女子若有所覺,似悲哀卻仍存希望,像是聚集畢生所有力氣,望向男子,身子像前撲去,卻在即將碰到之時,男子距離越來越遠,身下的冰冷的地板,她想男子的溫柔,知道生命最後一刻,她都在有一絲期望,相信著男子會來救她。

少君一直頗無聊的看著這場戲,看著離去時依舊帶有希望的眼眸,有些不解,卻也掃了興致。

唉,難得的美人兒,就看上了那麼一個,還是個不知好歹的,望著領班若有所思,終是放過了,揮揮手示意人可以撤了。

領班在感覺到那視線時,畢竟是領班,僵硬著身子,強行止住了顫抖求饒的想法,走出大門後,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以後這新來的,就算再漂亮也不能呈上去,練好了再說吧。

想要富貴也要先有命才行啊,望著已經離去的眾人,領班感嘆:這些人今後應該能踏實些了。

關閉的房門,隔絕了眾人的視線,少主堇這才將手中的巾帕頗嫌棄丟到地上,快步走到隔間,從手上撕下一層薄薄的膜,扔到水槽內,這膜入水即化,在水流下消失不見。

又似消毒一樣,用消毒液,沖上七八遍才算完事。

等再出來少君鳩看著眼前明顯煥然一新,沖洗過的人,“何必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