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將剪刀放回行李箱內,不想操勞時間太長的緣故,身體麻了,本該掉進行李箱內的剪刀,掉落在了地面上,發出了咚的一聲。

這一聲好似激起了沉迷的兩人的神志,趙光哐當一下,如遭重擊,頓覺看清了眼前所有的事物。

也看清了中央的東西。

人又或者不是人。

人,有精緻的五官,有美麗的四肢,是美麗的物種,所以主宰著這方世界。

可中央的那個東西是什麼。

紅色的光禿禿的,身上像批了一件流動的綢子,全身都在冒著可疑的東西。

惡心。

好惡心。

趙光要吐了。

可是中央的女人為什麼能笑的這麼開心。

那是個變態,那個女人瘋了,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天啊,老天,上帝,誰能來救救他,誰能來救救他。

趙光的心理已經接近全線崩潰,卻因之前的斷指警告,生理上不做出一點的不被允許的動作。

趙光看向了中央另一個完好的人。

不會是讓他們兩人如這兩個女人一般,由精緻的少年來決定一人施刑,一人受刑?

想到這裡,趙光看向趙柯的眼神有了狠意。

趙柯此時也被那剪刀掉落的聲音,喚醒了朦朧的神志,低頭看去,有血液在跳動,染紅了掉落的金屬,也濺上了他的衣服。

對面水流聲也聽的更清晰了。

看著對面已經不成人形的白紫,他最愛的姑娘,趙柯的眼珠轉了轉,不再動彈。

他越是痛苦,下手的人越是狠辣,紫兒便因他越是痛苦,那他便不要痛苦了。

這樣紫兒就好受些了。

最終趙柯死了,不是死於周玉之手,是由上方高貴的少年親自動手,了結了。

趙柯刑刑時,西二貝沒有命人堵住他的嘴,舌頭留到了最後,留著哭喊的力氣。

此時一旁的白紫沒有死去。

忍受著痛苦的折磨生不如死,在聽到身旁悽厲的聲音時,白紫的身體下意識的顫抖,已經分辨不出這聲音到底是誰的。

當趙柯死時,白紫也死了。

西二貝讓這兩人一快死的,分秒不差。

做這一切時,周玉被人踹到在地,地上是白紫與心愛之人混合在一起的血液。

令人作嘔的聲音,仿若看不到,周玉只狂罵著,似乎要將這輩子所有罵人的話,說給少年聽。

西二貝因為聒噪讓人將她踹的,無法起身。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為什麼,他們怎麼可以死在一起怎麼可以死在同一個時間。”周玉滿臉的髒汙,不知是淚水多一些還是血水多一些,那是仇恨又悽厲到絕望的眼神,淚眼模糊的看著西二貝。

對著西二貝指著那已經沒有呼吸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表達著她的意思,告訴他:“該和他死在一塊的明明是我才對,怎麼可以讓這個女人,讓這個女人,時候都能和趙柯在一塊。”

瀾國有死亡戀人的傳說。

若是一男一女,前世相識,死在同一地點,又分秒不剩的同一時間,來世便還能做至死不渝的戀人。

這是周玉所不能容忍的,白紫死於自己之手的興奮快感全然消失,現在是濃重的心髒都要痛到窒息的痛苦。

周玉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