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皮包骨頭的手指,這下血肉模糊,都看不清手指了。

空氣中還殘留著些許的清香。

阿籠將手掌試著靠近了些已經死亡的阿切。

男人的頭部有大量的液體,哪裡的清香散發的最濃,阿籠就看見了自己手背很多細小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癒合了。

癒合後的面板是不同於常年看到的黑色又枯又皺的老皮,是新生的帶著白帶著粉的肌膚。

在整體肌膚上並不好看反而顯得手指更醜了,但阿籠看著那一點的粉白確是高興的。

又往那液體方向靠了一靠。

阿籠看著已經走開正自顧的拿著一個魔芋吃著的西貢,往西貢方向望了一眼。

眼裡有渴望,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隻手指更湊近了那攤還混合著血液的液體。

西貢看的皺眉,她可不是個情感多彩的女人,不說話有時的效果比說話更能引人同情,達到目的,阿籠顯然深諳此道,做的很好,若是其他人阿籠的目的就該達到了,但,物件,使錯了人。

不過是想和她要藥劑。

神奇的,液體是毒,氣體確實聖藥,且就是氣體都不是一般的藥物可比的,是人看了自是都想要。

不說阿籠,原先還懼怕的一群人,現在眼裡都出現了渴望的神色。

若不是西貢之前表現的武力值爆表,這群本就不是良善的女人就要沖上來準備搶了。

西貢可清楚的記得,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阿籠,可是都吃下了身前的那片肉。

不同尋常的肉。

只這一點,似乎就已經沒了什麼倫理道德的觀念,這群女人在這個男人的印襯下是柔弱似乎還是受害者,但放到外面,不過是群披著受害外表的獸類。

且不說阿籠之前還設計她,之後的對她的算計,西貢都不覺的自己該平等的對待這個女人。

所以在西貢感受到不對勁的時候,並沒有動作。

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活過來,不分三七二十一,抓住面前女人的腦袋就砰!的撞向地面。

專心的看著手上粉白面板一點一點變多的阿籠什麼都沒反應過來,鈍痛傳來。

眼前漆黑一片。

感覺就像是要死了。

求生的本能讓她下意識的尋找西貢的方向,思考能力終止的阿籠只覺得,西貢一定能救她。

阿切在砸了那一下後,就真的毫無聲息了。

這一下,人臨死前的最後一擊,喊著即將死亡的怨恨,力道用了全身僅有的所有氣力。

而,常年的營養不良。

這裡的人體質瘦弱,除了強壯的阿切。

阿籠的身板在阿切的一擊之下,就近乎沒了聲息。

睫毛處細微的波動,還能讓人知道,倒在地上的阿籠似乎還活著,有女人看西貢沒有動作。

悄悄的留下來,看西貢依舊沒有得說,這才走到阿籠的身前,探了探鼻息。

一人走下來後,淅淅瀝瀝的幾人都開始下來了。

所有人只第一個人看了一眼,其他人都冷漠的站在那,他們感興趣的似乎只有身前的兩具軀體。

確定男人真的死了,最後一絲悲傷也開始消失後。

這群人眼中只剩的是貪婪而饑渴。

西貢冷眼看著這一幕,消化著胃裡的東西,拿了中央上方一個籃子一樣的東西,那是平時裝食物用的。

走向了外面。

那是食物所在的方向。

那群女人,西貢不想去管,之前的事不管,還沒給她做出實質性的傷害,她們不主動找她,西貢也懶得找她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