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管家提醒家主,大少早上那讓人綁上的繩子還沒給解了呢。

“綁著吧,過個個把時辰再給他解了,這麼多年過去,也該清醒上那麼一個上午了。”

“哎,您說的是。”管家眉開眼笑也是好心情,“昨天楊家老家主聽說您身子好了很多約您下棋去,說好久都沒再一塊了。”

“那老家夥,今天正好沒事,走吧,也是好久沒在一塊了,下一次還不知道能不能在一塊了。”

管家背後看著向來偉岸的老人突然漏出那比尋常人還要蒼老的身軀,不知為何眼眶突然酸酸的,眨眨眼,望望天,語帶笑意,“您說什麼哪,好日子這不才剛開始,後面還長著哪。”

“是呀,是呀,快走吧,那老頭最不耐煩的等人,以前讓他等一會兒都得數落我好一會,再拖下去,還不知道怎麼罵我。”

“要是怕他再等的不耐煩,現在就該換身喜慶點的衣服,顯得精神。”

管家附和,“現在您換也來得及。”

趙家主呵呵一笑,“不換了,下次換,老家夥等急了可不妙,哈哈哈哈。”

觀察看著身前開懷大笑的老人,這個堅強背負了所有的老人有多久沒這麼笑過了。

想到昨晚他與二少的約定,他想,他大概是沒做錯的。

他不想再看到這個老人再有一點的遭受那些不該承受的磨難了,上天給的磨難太多,到了這個時候怎麼也應該夠了。

遠在鵓鴿崖的老四,喉嚨起起伏伏,唾沫嚥了又咽,終於有些不淡定的看著面前這個看著怎麼看都像是個不超過十三歲的小孩將肩膀上與他極不成比例的女人一把給扔到了地上。

那吭的一下的響聲,摔的老四都覺的身上發麻了。

也虧是個小孩,要不這等美人,是個男人都下不去這麼兇狠的手。

那與大姐頭那不像真人的臉有五六分相似的臉,老四確定了就是這個女人。

一聲白衣,嬌柔的,就是夢裡都是一副蹙眉令人憐惜的表情,只恨不能讓人立馬撲上去好生撫慰一遍,好讓那眉舒展開來。

老四不敢再看,把人拖進房間捆好,準備和這個小孩似的人物聊聊。

“咳,小孩,你怎麼找到這的娿,還有為什麼把她給我。”老四對著西言指了指一旁昏過去的女人。

西言一雙淡金色的眸子不言不語,像個機器人似的站在那,任老四怎麼說話,再沒搭理過老四。

無奈的老四隻能打電話給了西貢,這他們都還沒開始行動,人就被一個不知名的小孩給弄來了,這讓他改怎麼說才好。

問題是,他什麼都沒問出來,做個大人老四覺的自己做的有點失敗。

“什麼事。”西貢接起電話,這幾天正意外西言跑到哪去了,好幾天沒看到了,雖說西言之前也是神出鬼沒好幾日不回家,但這次西貢總覺的西言按照近期的規律,似乎不該這時候失蹤才對。

一聽那邊接通了,老四將情況如實以告,“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