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四日,希特利莊園內,所與人身著肅穆,平日出現的僕從也都消失不見了。

留下的只有一排又一排的鑲嵌著黑色帶紅色滾邊的穿著古老而肅穆的手下。

最裡邊則是穿著更加繁複的上了年紀的老者,那在柺杖處漏出一節滑潤的手指,顯然保養的很好。

最最中央的,坐著的確是一名穿著全黑的中年男子,神情不怒自威,很是威嚴。

只是面相透漏著一絲蒼老,與他的真實年齡有些不符,太過蒼老了些。

而在男子的下放直直的站立著一個年輕的男人,面容可與傳說中的吸血鬼相媲美。

今天的他的穿著也是古老尊貴的反複,只是與其他人相比,今天的他那黑色華麗的貴族服飾上,領間與袖口處的紅色花紋顯然要更反複也更多一些。

帶著些喜慶。

那張妖顏也更加的美麗了。

眾人的焦點也集中的隨著男子的動作而動作。

當男子終於由上任家主將那暗紅的扳指帶到拇指上後,那中年男子也拿起了身邊唯一一個白袍男子託盤上的東西,一飲而盡。

希赫轉身走至門前,一腳踏出,嘩啦一下,就見裡外皆半蹲在地表示對最高權力者的臣服。

而大堂之內一陣悶哼也相繼傳來,希赫沒有回頭,繼續大步向前走著。

“他的新娘還在等著他去迎接。”

身後,有人向大堂望去,那中央原本高坐其上的男人此時已半趴伏在那椅座之上,似乎是沒有了半點聲息。

若有人注意,那沒有生息之人的嘴角卻是微笑的,就像是終於可以擺脫某種東西一樣的舒心閑適。

由此,有人上前探其鼻息,確定了無聲息後。

至此,儀式方結束。

這就是,希特利家族的新舊交替,也代表著新老的交替,若有新鮮的強者來臨,那老者就主動讓位吧。

這也是身在希特利家族的殘酷,奇怪的是,整個家族沒有人反對這一條。

據傳歷任家主都是微笑而亡。

希特利酒店。

昨天就已經被轉移到這裡的西貢,今日天還是昏黃,已被一旁侯立的侍從,從頭一直收拾到了腳。

抹上了濃妝,穿上了豔服,整個人美麗的不可思議。

那服飾不是白色,不是紅色,確是黑色摻雜的大紅色的彼岸之花,妖嬈詭異。

西貢望著這身上的服飾,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知為何心情有沉重之餘,感覺這場婚禮也透著絲絲的詭異。

清晨,太牙膏還未升起,希特利城的所有門戶,大大小小沒有像往常一樣,做著二十四小時的營生。

全都大門緊閉,街上空無一人,之前特意趕來的人們,一時之間是在昨夜之間全都離開了。

唯一,開著的只有那中央最醒目,高聳入雲的建築希特利酒店,那由酒店一眼望不到頭的黑色鑲嵌紅色的華麗黑毯,甚為醒目。

這黑毯是一路一直延伸到了希特利莊園。

西貢是一路被希赫抱著走回希特利莊園的,空蕩蕩的路上,只有希赫與她二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