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猜出還好,便是這個只是飲酒的要求在前面再多幾個被拿出也好,偏偏是就在她的面前。

梁思心裡此時也有了些鬱氣。

江國的臉早就白的沒色了,梁思一看沒來由的恨不能的將江國的頭給按桌子上,別在這丟人現眼。

江國看向那瓶越來越少的酒,就像看到了自己的生命在一點又一點的減少,最後,啪!一聲,他的生命也隨著那落地破碎的瓶子一塊給去了。

千般不願萬般不願,服飾的侍者終走到了江國的面前,託盤上只剩下了一個酒杯,穩穩的被侍者託著,沒有任何掉落的可能。

江國碰觸到酒杯時,眾人聽到了一陣清脆撞擊的聲音,疙疙瘩瘩的,最近的梁思看到江國的手有些抖的厲害。

遠處的姜浩看到這一幕卻沒意思的撇過了頭,臉上是嘲諷的模樣。

江國端著這杯酒,臉色時悲時喜,看的梁思忐忑,這男人不會是被嚇瘋了吧。

那可就糟糕了,這江國的臉色看著就是不正常的,不正常的人誰他媽會知道做出什麼事來。

梁思不著痕跡的在江國端起酒杯後,往後退了退,距離中央位置也更近了些。

江國將酒一飲而盡,吃了那垂涎欲滴的果實,拿出要求,一口氣開啟。

深吸一口氣,吐出。

梁思看見江國的臉色抖動的不成樣子,繼而似喜又似悲,江國一滴淚險些要掉落下來,看的梁思覺得江國八成是真瘋了,沒瘋也快要瘋了。

江國一字一句的念出要求,“42度白蘭地六瓶。”聲音中的興奮所有人都能聽的清。

這個要求當然不是江國寫的那個,江國要求的是一瓶而且酒精度數,品種都未要求,這個不光表明瞭酒精的度數便是品種,數量都要求了。

喝酒好啊,這樣就不會碰觸上方人的女人了,甚至他都不用說話,只要侍者將酒斷過來,那女人乖覺的自己過來乖乖的喝就行了。

喝死了也和他沒有關系,不是他的要求。

這時侍者已經將酒杯端了過來,還有酒端了過來,那酒杯看得出是嶄新的,而且清洗幹淨的,上面一點痕跡都看不見,很透。

梁思卻在那聽到要求的一瞬間,驚喜了一下後,瞬間臉色如之前的江國一般慘白。

白蘭地,六瓶。

四十二度的白蘭地。

經常應付各種宴會,本身也是世家之人的梁思怎會不知酒精,一瓶白蘭地750,也就是一斤半。

常人四斤多就可造成死亡了,體質不好的說不得四斤就到不了,六瓶白蘭地便是九斤。

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這酒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喝,想明白後的梁思轉身看向正中央的權堇,此時權堇沒有看向這只是在盯著一處一動不動,對這宴會有些無聊了的模樣,便沒有注意到梁思看過來的眼神。

西貢另一側的君鳩也差不多是這個狀態,似乎什麼東西都起不了他的性質。

江國看梁思一直不動有些急了,玩不起有本事就別在一開始的時候就下來啊。

原本打不起精神的姜浩因為這邊的寂靜也望向了這邊,看到梁思的樣子,他的要求有這麼難。

不過是多喝幾瓶酒而已。

場中有些寂靜,侍者如什麼都沒發覺一樣,耐心的一動不動的託著六瓶酒,站在梁思的對面。

眾人的視線漸漸都滿含深意的看向這個方向,眸子裡興起的趣味比以往的都要濃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