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貢下樓時,她注意到管家看了一眼她平坦的肚子,不過就是一眼後便自然的離開了。

不會讓人感覺到反感的態度,若不是西貢感官敏銳甚至注意不到管家的視線。

對於回到希特利莊園,眾人對她腹部關注度的相當,西貢表示很高興,知道她身上有另眾人覬覦的東西,也就是有價值的東西,這會讓西貢很有安全感。

有了被覬覦的東西待在這裡才不至於如坐針氈,因為只有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

沒有未來,沒有原因,沒有過去,只空空的等待著,茫茫的前路上,只要抬步,哪裡都是路,但卻發現久久不能抬步。

明明路就在眼前,多麼簡單的事情。

是未知,不知,讓路變的難以抉擇。

花園中,這些花兒開的還是那樣的妖豔又美麗,彷彿想要勾人的心魄。

西貢細細的觀摩著這無名的花朵,觀察著上邊細細小小的紋路,想要知道這些花的未來又或者過去。

掰開簇擁在一起的花朵尋到根部,才發現這花不僅外表緊緊的簇擁在一起,便是根部都相互緊緊的纏繞在一起。

諷刺的是,只兩朵兩朵相互纏繞,不再多一朵。

西貢直起身子,笑了:這花原來分的是雌雄不成,若是一朵死去,另一朵也會如這根一般直追而去?

西貢走時發間被別了一枝花連著根部,藍紫色的妖異又豔麗的顏色。

黑色服飾的西貢,那張美麗的容顏被這花襯得有些鬼魅。

第二日。

西貢站在昨日的原處,發間沒了那花朵,冷冷的看著那依然努力綻放在太陽下依舊燦爛的花朵。

此時在周圍環簇的景象下有些孤零零的。

西貢嫋娜的轉身,心裡想的卻是,瞧便是一朵花離了另一半依舊活的肆意,這世界是沒有誰離不開誰的。

躺在涼亭內,西貢抱著一個抱枕,幽幽的望著頭頂,看那黑色的紗幔在來回飄蕩。

希特利似乎哪都是黑色的。

天色又陰暗下來細細密密的雨滴打落在窗上,因為窗是半開的,一會兒有雨滴順著空隙飄了進來,最後落在床上那張如玉一般的臉上。

被臉上的涼意驚醒。

西貢突然意識到她在亂七八糟的想些什麼,似乎是在傷春悲秋?

呵呵,她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麼。

一雙大手關上了窗,西貢能看見那雙手很白,很白,陰暗的天空下更像是從棺材中出來的人,但優美的弧線足以讓人忽視那絲不正常的蒼白。

希赫今日穿的依舊是常年不換的黑色服飾,精簡的袖口是貴族服飾特有的,透著矜持的味道,穿在他身上多出了跟多高傲的味道。

精緻的袖釦整齊的別在上面,透出來的氣息讓人不敢接近。

西貢不止一次想這男人真長了一張好看的臉。

長著一副讓人靠近不得的臉卻做著這麼溫柔的事情,有一滴雨滴就像滴落到了一個名叫心湖的地方一圈一圈的泛著漣漪。

“真精神。”被吸了那麼多的血液不過兩天就恢複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