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原來自己不爭不搶也是一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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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見他這麼好,就忍不住想找他麻煩,可是最後又不忍心真的傷害他。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他的確存在很複雜的感情。
“不說話是吧?我看你就是一臉欠收拾。我家二哥把你當兄弟,你把我二哥當什麼了?”葉非凡在後面拍了一下顧銘的頭,我二哥把你當兄弟,你卻想把我二哥當老表。
顧銘冷不丁被拍了一下,瞪了一眼葉非凡,心想“二哥二哥”叫的可真順溜,他叫顧言哥哥的機會也不多,有時候叫他還不回答。他可是記得小時候他怯怯的叫他“哥”,顧言不屑的瞪著他說:“誰是你哥?我媽只有我一個孩子。”
葉非凡見顧銘也不搭理他,沒什麼意思就走到前面追顧言了,“二嫂真的沒有哪裡不舒服嗎?我帶了藥箱的喔。”
“少囉嗦了上車吧,晚上約了長輩們吃飯,現在回去怕是都要晚了。”顧言這話是對著夏莘意說的,“我們等下直接去酒店,我讓小意給你送衣服過去。”夏莘意點了點頭。
上了船幾個人一起進了船艙,“你們在外面等著。”顧言讓李閔寒的兩個下屬離開,畢竟是家事不好讓外人知道太多。
“說說怎麼回事!”顧言把夏莘意放在床上蓋上被子,他是不願意讓夏莘意穿顧銘給的那件外套。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顧銘像個耍脾氣的孩子似的低著頭也不看顧言。
“有些事情我希望聽你親口說,雖然我們兩個初次見面的時候不是很愉快,後來我做的那些事我不覺得對你有什麼虧欠,我想知道你這麼做的理由。”顧言坐在床邊握著夏莘意的手,雖然蓋著被子可是夏莘意的手還是有些冰涼。
“就葉醫生說的那樣,見不得你好唄。”顧銘微微抬頭看了眼夏莘意,想到自己現在臉上肯定很難看,嘴角還在隱隱的作痛,除此之外他覺得身體某個部位也開始不舒服了,應該是差不多時候吃藥了。
葉非凡被點名,“二哥你看吧,這小子真是欠收拾,回去直接送警察局吧,綁架、盜竊商業機密、造謠生事、賄賂,隨便一條都讓他在裡面蹲上幾年。”沒錯顧家最近出現的危機也有顧銘參與的份,只不過他做事謹慎不像顧辰源那樣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但是顧言有心查自然也能查出的。
夏莘意一聽有些詫異,沒想到顧銘看似溫和儒雅,卻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看來他做的事情不單單是與自己有關了。
“就這麼恨我?”顧言想起顧銘剛到顧家的時候自己對他是有些惡劣,可是那種情況下任誰都不會喜歡這個破壞自己家庭的所謂弟弟吧,而且那時候的顧銘整天怯怯懦懦的,瞪幾眼就一副要哭的樣子,簡直比女孩子還要討人厭。
“恨談不上,只是想引起你注意而已。”顧銘這句話算不上在回答顧言,“該怎麼做,你照做就是了。錯是我一個人做的,別為難其他人。”這個其他人包括他的母親,想到前段時間母親打電話給他說有人在查她,他大概就猜出來應該是顧言做的。他母親當年遠嫁出國並不順利,那個男人是個酒鬼喝醉了經常會打她,當然這些事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最後她跟那個男人離了,後來好像還談過幾個男人,只是那些男人都只是迷戀她的美色,一直到五年前她遇到現在的那個丈夫,說是丈夫其實兩個人並沒有結婚。不過那個男人對她不錯,知道她想念兒子兩年前還託人找到了他,讓他去見她,在這之前顧銘一直沒有見過他的母親。
顧銘的母親雖然在男人那裡得寵,可是在那個家庭卻是被排斥的,要不是她有交際手腕,估計也沒有辦法在那邊站穩腳跟,更加不可能拿錢出來幫顧銘開了現在這個新公司。
引起我注意?顧言一直以為顧銘應該和自己一樣的想法,都希望對方不曾存在。顧言對這個弟弟的感情其實有些矛盾,剛開始是有些恨的,認為是他的媽媽破壞了自己的家庭,每每看到李雲溪偷偷抹眼淚,他就恨不得把顧銘扔出顧家。可是看到他被顧陽帶著其他小海欺負,看到顧銘一言不發任由他們欺負他並不覺得開心。
後來跟了李鍇去了g市便很少回去顧家,偶爾回去也是呆很短的時間,除了在飯桌上見到,顧銘極少出現在他面前。要不是父母的矛盾,有時候他都會忘記了自己還有這樣一個弟弟。後來大了一些經歷了更多的事情,知道大人之間的事跟小孩無關,顧銘也只不過是一個無辜的孩子,慢慢也不那麼排斥他了,後來還因為顧辰源的事兩人多了交流。所以在顧言眼中,他們並不算敵對關系:
“我都不把自己當顧家的一份子了,還有什麼值得你關注的?你這個乖孩子形象一直不做的挺好的嗎?為什麼要自毀形象?”
“戴著面具做人的日子太累了,其實可以我真的想像你那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一個真實的自己,不用討好不用奉承。可是我卻沒有你那麼好命,那個你不稀罕的顧家永遠為你留著位置,還有一個有能耐的外公在背後支援你。知道嗎?我有時候真的很討厭你目無一切的態度,爺爺用盡辦法想你回來繼承顧家,別人爭著想要的位置你偏偏不屑一顧。我在想到底有什麼東西是你求而不得的?”
“所以現在的你是真實的你?想盡辦法打擊我就是你的目的?”原來自己不爭不搶也是一個錯。
“我就想看到你失意的樣子,能讓你有挫敗感我就會覺得很興奮。”
“有病吧你!”葉非凡在一邊聽著忍不住爆了一句。
夏莘意一早就覺得顧銘心理有一種病態,大概是一直壓抑自己的情緒導致的,“我覺得你應該看一下心理醫生,你的經歷我們都沒有辦法體會,可是你內心的痛苦從來都不是別人給你的。你把阿言當做一個假象敵人,處處想與他比較,可偏偏阿言從來不把你當做競爭對手,所以你覺得很挫敗對吧?你現在做的一切就是希望他重視你,把你當做一個對手來對待?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價值觀,那些你認為很重要的東西,在有些人的眼中真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