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現在已經比以前胖多了,剛動完手術那會瘦的可不像樣簡直就是皮包骨。”小靈冷不丁插了一句。

顧言聽完頓時心酸不已,雖然知道這三年多她過得不容易,可是心裡卻從不敢想具體的想象,現在小靈這麼具象的說出來,想著她皮包骨的樣子他就覺得有刀子在割他的心。她伸手抓住了夏莘意的手深情的看著她。

夏莘意看到桌上其他人的目光還在她身上,顧言突然這舉動她更加害羞了。

“好了,我們舉杯慶祝一下吧,二哥二嫂一家團聚,我們必須好好賀一賀。”葉非凡看到感覺氣氛有些煽情,再不調劑一下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要哭了。

“必須賀一賀啊。”張雋廷也拿起了面前的杯子,不過考慮到他們要開車,杯裡面倒的都是飲料。

大家都拿起了杯子站了起來,小團團也舉起自己果汁說:“幹杯!”

考慮到夏莘意收拾了一天的房子,還要照顧孩子洗澡睡覺的,葉非凡他們也沒有逗留太久,吃了飯餐閑聊了幾句就回去了。

夏靜涵依舊坐的是張雋廷的車,上了車張雋廷問:“直接回家嗎?”

夏靜涵怎感覺聽這話有點歧義,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麼,她覺得張雋廷看自己的目光多了幾分憐惜,大概是同情自己今天在言師兄家遭受的打擊吧,她也不是第一次看顧言和夏莘意秀恩愛,只是這一次她感覺自己已經心灰了,再也燃不起鬥志了,“我想去喝一杯。”

“好。”張雋廷發動了車子去了他平時去的酒吧,這個時間人不還算多,張雋廷帶著夏靜涵坐到自己之前常坐的位置,調酒師看他今天帶了朋友過來熱情的打招呼:“廷少今天帶女朋友過來啊,還以為你要單身到底呢,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難怪你這萬年單身汪也要脫單啊。”

夏靜涵一聽有些尷尬,只是她也沒有解釋,一個單身男人帶著一個單身的女人到這種地方也難免被誤會。越是解釋越是此地無銀。只是張雋廷怎麼是萬年單身汪啊,一個條件那麼好的男人身邊沒有女人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求而不得,一個是見不得人。見不得人應該不是了,剛才看他那麼好的兩個兄弟的態度應該張雋廷的性取向是正常的,那就是求而不得咯,到底是什麼女子讓他這般情痴?難道也像自己這樣愛上了不能擁有的人?

“喝什麼?”張雋廷問正在低頭思考的女人,他是這裡的常客調酒師每次都能根據他的心情給他弄合適的酒。

“是不是有個叫血腥瑪麗的酒?”夏靜涵試探的問了句,別看夏靜涵穿衣打扮那麼西化,她其實是完全按照名門閨秀的標準來培養的,從小常青就給她報了一堆的藝術班,鋼琴、舞蹈、美術之類的目標就是培養她成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淑女。夏莘意那麼會下棋其實也是因為陪夏靜涵去參加了幾次培訓班,結果夏靜涵對下棋一點興趣都沒有,夏莘意倒是興趣十足,學完回去就跟小區的那些老頭下棋,反正後來夏莘意就成了正兒八經的棋迷。而夏靜涵一天到晚不是練琴就是什麼形體班,後來她對美術這門藝術有興趣,大概也是看到她在這方面有天分,常青也側重這方面去培養了。

“平時很少來過酒吧?”張雋廷看夏靜涵進來酒吧之後似乎有些不自在,看她還那麼不確定的問血腥瑪麗便斷定了是極少來這種地方的人,其實不瞭解夏靜涵的人大概會以為她是那種會泡夜店的女人,因為她平時給人的感覺是那麼妖豔。

“偶爾跟朋友聚會來過,不過我不太喜歡這種地方有些悶。”在高雅藝術氛圍薰陶大的夏靜涵實在不是很喜歡這種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常青常常告誡她嫁入豪門首要條件就是清清白白。

他們談話之間調酒師已經把酒遞到他們面前,夏靜涵看了一眼那血腥瑪麗,這不就是番茄汁嗎?再看張雋廷那杯明明就是一杯茶。“我覺得我們來的不是酒吧,而是茶餐廳。”夏靜涵看著眼前的那杯紅色物體實在沒有什麼慾望,她認為雞尾酒都是很有美感的。

“血腥瑪麗在國內不是很流行,口感一般,而且寓意不太好。我這個是長島冰茶,晚上吃得有些多,這個有些酸甜的味道算是可以緩和一下口感。”張雋廷看夏靜涵一臉嫌棄的樣子,“要不幫你叫一杯瑪格麗特?”

“那是一個明星嗎?”如果跟夏靜涵說紅酒估計她會懂多一些,雞尾酒她真的瞭解不多。

“差不多吧,雞尾酒中的明星。”張雋廷跟調酒師講了幾句,“是不是見到二哥和二嫂那麼恩愛心裡難過了?”

“你們是不是都知道我之前追言師兄的事情?”夏靜涵總覺得之前張雋廷看自己就眼神意味不明。

“你的言師兄在國的時候曾經到我那逼迫我與他同居了兩個月。”張雋廷勾勾嘴角笑了笑,“他一般情況下不太喜歡到別人家過夜。”

夏靜涵:“……”同居?難道張雋廷真是喜歡男人?“原來你們那時候是那種關系?這麼說你也是被小意撬了牆角?”

張雋廷:“……”本來還以為夏靜涵是一個睿智的女神,沒想到面對這方面也這麼白,難怪一直死死守著二哥一棵樹不放手,“咳咳,你想歪了。他突然有一天到我住的地方說,要在我那暫時借宿幾天,說他家門口被人佔領了。”

夏靜涵:“……”門口?(⊙o⊙)…自己好像是有那麼一段時間去言師兄宿舍門口堵人來著。

“你不要誤會,其實二哥不是那種到處說女孩子的人,只是我後來回去幫他整理行李,他的鄰居跟我說有個師妹在天天在這裡守著,所以我才猜到他原來去我那避難來著。”

“我有那麼可怕嗎?他居然這樣避著我。”夏靜涵的心受了一萬點的打擊,當時自己天天過去顧言的宿舍等,還以為他到外地做專案了,或者自己走開時候他回來過,原來他真的是躲自己跑到別人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