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暻承。”她喊了他一聲。

楊暻承坐在駱駝身上,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一張紅唇在薄薄的紅絲巾下若隱若現,卻比紅絲巾更加豔麗, 嘴唇勾起的弧度正昭示著她的美麗的心情。

“楊暻承,我等你等了很久了。”她笑著說。

楊暻承從駱駝身上下來,看著她, “等我做什麼?”

“就是想見你。”

楊暻承想起她在電話裡說的話:現在是個好時光,我們現在見一面好不好?除了來旅行的人, 大漠邊上的人並不多,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而這些日子, 他和她就常常見面。

她卻說:“我們都有三天沒見著了。”

“三天?”楊暻承睨著她。

“嗯。已經三天了。”

她再一次說出這個精確的數字。絲巾遮住她的臉,她的兩個眼睛就是焦點。此刻, 她的眼裡滿是笑意, 彷彿還浸著一縷相思。

楊暻承看著她,一時無語。

她又笑著問:“在這三天的時間裡,你都在做什麼呢?”

他懶得理她。

她在認真又耐心地等他回答。

“休息。”他還是說了。

“哦。”她滿意地笑, “那休息的時候有沒有想我?夢見過我沒有?”

“路老闆,路遙遙。”

“嗯?”

“沒有。”

他喚她老闆,又喚她全名, 她以為他會說出什麼話來呢, 不過是這兩個字。

“不會是在撒謊吧?”她盯著他的眼睛看。

他的神情, 看不出真假。路遙遙也不執著於知道真假。她笑著說:“我在忙客棧裡的事。白天忙, 到晚上才有時間想你。”

“不要把有些話一直掛在嘴邊。”

“哪些話?”她眨了下眼睛。

他知道她的意圖,哼笑了一聲。

她說:“我不喜歡藏在心裡。我晚上想你的時候夢見你了。”

楊暻承一副跟她說不通的表情,抬步就走。路遙遙立即拉住他的手臂, “別走。”

楊暻承看著她。

“我們一起騎駱駝回去。”

“不騎。”

“剛剛你不是騎了嗎?阿續也喜歡你。陌生人或者它不喜歡的人,它都不讓騎的。”

楊暻承拿開她的手臂,繼續走,路遙遙挑了下眉,走到駱駝面前撫摸了下它的臉,說了句“阿續真棒”就爬上駱駝背,趕著駱駝跟在楊暻承身邊。兩人並排而行,只是一個坐在駱駝上,一個在地上走。

這裡離沙漠邊緣很近,只有一兩公裡。

“楊暻承,你和阿續在什麼地方碰到的?”走了幾步,路遙遙好奇地問。

“離這裡大概五公裡之外。”

“你們救的是什麼人?”車她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