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柳尚林坐在沙發上,向煙灰缸裡彈了彈煙灰:“她去哪兒了?我去接她。”

“這我就不知道啦,她媽媽接的,我也沒問啊。”正好有人在叫她,她連忙說:“我姐叫我了,不和你說啦,拜拜!”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氣的柳尚林起身連在沙發上踹了好幾腳。

他陰沉地想著,既然是不在家,那就肯定回來,現在不在家,總會回來的。

王蓉掛了電話之後就給慕清發了資訊,將兩人的對話和她說了下。

慕清下午本來約了好友出去玩的,怕柳尚林在外面守著,和好友說下午有事,約不了了。

她那中學好友性格極其內向被動,基本上兩人交往都是慕清主動,慕清說改天約,她也不生氣,雖然有些遺憾不能和慕清見面,但是大冷天的窩在床上刷刷微博上上網,豈不是美滋滋?

慕媽媽聽說閨女下午不出去,就讓她陪著陳爸爸陳媽媽打麻將。

晚上吃過晚飯,慕辰開車送陳爸爸陳媽媽回家,駛出水泥小道上省道時,就看到一輛車停在路邊,窗戶開車,裡面的人拿了只煙在抽。

慕辰的這輛車是陳曦的,今年新買的,上的海市牌照,他的車還在海市,沒開回來,柳四姐夫並不認識陳曦的車,只看了一眼也沒注意,轉頭看了眼幾百米外目標邊的東西,見東西還在,就沒再關注,繼續和老婆聊天,說已經守了一整天,也沒見到弟妹出來,他到現在午飯都沒吃,快餓死了。

柳四姐也心疼老公,就道:“趕緊回來吧,我給你燉個豬蹄膀。”

柳四姐夫感動地說:“你放著,我回來燉,你隨便給我炒兩個菜。”又問:“門口的東西怎麼辦?拎回來?”

“不拎回來難道還便宜慕家?”柳四姐沒好氣地說:“你小心點,別被人看見,到時候誰知道是我們拎走的?就說是慕家收的他們還能辯解不成?”

“這樣不好吧?”柳四姐夫雖然對柳四姐是真愛,但對老婆的一些價值觀還是不敢茍同。

“帶上東西,趕緊回來!”

看到老婆的話,柳四姐夫發動汽車,開到慕家大鐵門前,快速的將東西都拎起來放進車裡,上車開走。

從頭到尾慕辰看的一清二楚。

慕清結婚的時候,是柳四姐夫帶著媒人兩邊跑,忙來忙去,是以慕辰是認識柳四姐夫的,見他守在馬路口子這裡,一直看著他家,心裡明白這怕是來守妹妹的,車上有老丈人丈母孃在,他就拿出手機給妹妹發了微信,說柳家人守在馬路口子這裡,不知道守了多久,還說門口的東西也被柳四姐夫拎回去了。

慕清真是日了狗。

大年初一不在家過年,跑到她家來守一天,這種事也只有柳尚林能做得出來,更讓她難以置信的是,這樣離譜的事,柳四姐夫也幫他做。

她早就知道柳四姐夫性格軟弱可欺,老好人,但沒想到能老好人到這種程度。

第二天柳四姐夫又過來守了一天,依然沒有守到慕清,但透過慕家觀察,柳四姐夫基本上是上午九點之後才過來,初三早上一大早,才六點來鐘,慕辰就開著車送慕清去了高鐵站,坐高鐵回了h市。

慕清跟席瑞安說了今天回來,但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席瑞安以為按照慕清的生活作息,她早上肯定要睡個懶覺,等吃完午飯估計要一點了,再磨磨蹭蹭到車站,回到h市差不多下午四五點鐘的樣子。

雖然慕清才離開四天,但對席瑞安來說,真是如隔三秋一般,好在每天還有小阿瑾陪著他。

他打算吃完午飯,就帶上小阿瑾的尿不濕奶粉等物,去車站接她。

他的車座位後面有兒童座椅,可以把小阿瑾放在兒童座椅上,繫上安全帶。

小阿瑾每天睡得早,起得也早,她醒了,席瑞安就要給她換尿不濕,餵奶,做輔食。

他做輔食的時候,就將小阿瑾一個人放在鋪面軟墊的玩具房裡玩玩具,玩具房的牆面上全部貼了軟墊,還有會唱歌念唐詩的小鴨子四處跑,小阿瑾可以盡情的在裡面爬,追著小鴨子玩。

慕清到家的時候,席瑞安正圍著圍裙在廚房給小阿瑾煮胡蘿蔔西蘭花蛋花粥,廚房門是關著的,吸油煙機的聲音轟隆隆的響,慕清的關門聲他並沒有聽見。

慕清進門將大衣和包包脫下來掛在玄關處的衣櫥裡,換了鞋子往裡走,見屋子裡安安靜靜的,以為他們還在睡覺,轉頭一看,席瑞安在廚房。

廚房的玻璃牆是磨砂的,只能隱約看到裡面模糊的背影。

她忽然起了促狹的心思。

由於廚房和客廳原本是一體的,後來加了磨砂玻璃門隔出來,做飯的時候,人一定是面對著廚灶,背對著客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