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沒有害羞,說得十分坦然。看看坐在對面的古依漪,笑得特別燦爛:“很邪惡哈?然後呢,想想而已啦,再怎麼邪惡也不過就是因為很害怕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的一瞬間的想法而已。

“我不會拋棄他的,我也不會吝嗇那些我可能失去的東西去救他。秦越,是我哥哥啊,是我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嘴巴上對我很嚴厲,但是我要什麼還是會給我的親哥哥。如果,真有什麼不幸,我是會哭的。”

“所以,所以我們雖然不夠愛對方,但是也不是很難接受,是這個意思嗎?”

江楚伸出手,從兩邊捏住了古依漪的臉蛋:“你還要怎麼愛?是你猶豫了之後還是跑掉了嗎?你明明就回來了。我哥,沒錯,提出分手是在為他自己考慮,可是就真的一點沒有考慮過你嗎?”

她加大力度將古依漪的臉扯得有些變形:“對你做得有多好有些自覺好嗎?你知不知道我家高堂原來對你雖然喜歡,但是也沒有說非你不可,想著你們反正也就是初戀。結果,手術結束後我娘對著我哥說:‘你要是這輩子對不起依漪你我就揍你。’這是怎麼樣的境界啊!

“我哥,算了,他已經完了。所以,你做得已經很好了。再說了,我覺得吧那什麼生死相隨是需要共同經歷去磨合的,你們才幾年。

“如果你非要有例證來證明我的觀點,我那些嘴上說得天花亂墜的男朋友們都可以做材料啊。他們沒有一個能真的為我做什麼的,只會圖謀本小姐的花容月貌罷了。我要真的出了事,不會有人跟你一樣跑到醫院去貼身照顧的,最多送兩束花念兩句詩罷了,當然,我也不會去看他們。”

“突然覺得你說的好有道理啊。”古依漪的臉被江楚輕輕捏著,說話還是有些含混不清。只不過她正在慢慢思考江楚的話,所以都沒有打掉江楚的雙手:“其實就是我還是矯情了對不對?我其實就是想太多是嗎?”

“是啦是啦,我說的當然是對的,你想的必然是太多。不過,”江楚松開了捏著的臉,改成了揉,搓揉了好幾下:“我嫂子這個樣子這麼可愛,我是一定會要我哥把你娶回家的。”

“誒呀,我們兩個還在吵架啦。我們兩個說白了以後好像就都覺得很尷尬,說不準還是會分手......”

江楚把古依漪的臉抱過來:“我剛剛跟你說的你都聽進去了沒?你就是之前作著鬧著玩,結果突然發現自己也沒什麼立場鬧,然後就鑽了個狗屁不通的牛角夾?現在想通了,那就道歉或者找個時機和好不就行了嗎?你說分手什麼的究竟是不是說上癮了?!”

“臉疼,江楚你快點放開我。”古依漪掙紮著扒開江楚的手:“可是,之前作了那麼久,都好沒有面子啊......”

江楚被迫的松開了手,有些回味地搓了搓手——唔,滑膩膩的肌膚觸感真是好棒。她的臉上裝出拐賣小紅帽的大灰狼的表情:“你求我啊,你趕快求我,你求我了我幫你支個招。”

古依漪配合的兩手放在腮下,對著江楚裝模作樣地眨巴眼睛:“唔,親愛的,快說快說啦。”

“想一想,還是不告訴你會比較好玩。”

兩個人開始嘰嘰喳喳地密謀著。

這個時候的秦越好過嗎?他也不太好過。

秦越其實也是在反省的,他隱約猜到了古依漪大概是在生病前有過一些什麼念頭所以才會表現得心虛然後尷尬。但是,他並沒有覺得這個表現有什麼不對的,本來就是很正常的反應。

反而,他覺得很內疚。說來說去,說到最後還是他錯得比較離譜,對對方不夠信任,而且還很自私。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有些內疚,所以也沒有好意思去打破僵局。

如果這個時候江楚能夠聽到他的內心反省,一定會來一個總結:“你們就在一起吧,完全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連牛角尖都鑽得這麼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