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王業肯定地回答。

“那好吧……”酒保認為已經盡到了義務,便不再多言。

他從王業身邊走開,幾下就擠進了酒吧深處,擠到了一個正中央的大賭桌前面。那桌旁正站著一個肌肉魁梧臉帶刀疤的男人,顯然就是刀疤拉爾。

“老大!”胡八有些不解地湊過來問:“聽那酒保的意思,連勝五局可比贏那個刀疤男容易多了?為啥還要跟那刀疤男賭啊?”

“我們是要參加世界賭局的人,如果連這一個小鎮的賭王都賭不過,就趁早收拾鋪蓋走人吧。”王業平靜道。

胡八這才恍然,不再多問。

能看到酒保湊過去跟那刀疤拉爾耳語了幾句什麼。刀疤男當即抬起眼睛,把目光向王業的方向投來。

“砰!”他突然把大腳抬起來往賭桌上重重一踩,沖著王業直接放聲道:

“哈哈哈,少見啊,今天居然有人來找我尋賭!”

他嗓門極大,話剛出口,原本喧鬧的酒館大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賭局,一齊把目光向刀疤拉爾的方向投了過來。

“是誰?”

“我的天!居然還有人找拉爾賭!”

“哈哈有意思,好像已經快一年沒有過這種冒失鬼了吧!?”

“又有找死的,呵呵。”

寂靜只持續了幾秒,很快又陷入一片交頭接耳。

“對面的兄弟,就是你要與我賭吧?”刀疤拉爾天生長了張兇臉,說這話的時候他似乎相笑一笑,可微微裂開的嘴卻顯得格外兇邪。

“沒錯,是我。”王業回以雲淡風輕的一笑。

“外來人就是有膽量,我喜歡!這個送你!”刀疤拉爾說著從酒架上隨便拽下了一瓶酒,“唰”的一聲扔給了王業。

王業伸手輕松接住,眼睛一瞟,就瓶酒居然標價30金幣,對於平民來說簡直就是極大的奢侈品。

他當然知道對方送來這瓶酒的含義,一下丟出一瓶30金幣的酒當贈品,他若不敢喝,當場就會被笑掉大牙,他若敢喝,那麼他壓得賭注如果低於酒價的百倍,就會顯得寒酸至極。

可惜這點金幣對王業來說,實在是太便宜了。

“抱歉,我對這酒沒興趣。”他笑了笑,然後用手指了指酒架上的另一瓶:“要送就送我那個。”

說著右手一拋,直接把那酒瓶拋回酒架,恰好落在他指的那瓶酒的木板上。

他用力較猛,那木板被酒瓶一壓竟瞬間翹了起來,直接把裡面的酒瓶彈起,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王業手裡。

“這瓶才是我的菜。”王業微笑著隨手將那酒敲開,高高舉起喝了起來。

而那酒瓶上,赫然寫著一個300金幣的標價。

“咕咚咕咚咕咚……”

酒水幾口下肚,他一擦嘴把酒瓶往賭桌上“啪”的一敲:“咱們開始吧,拉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