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她奇怪的問。

“現在是東南風,從樹上到地上的花瓣都會隨著風向輕輕吹拂,但是唯獨那顆白梨花樹側葉的花瓣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受到風的影響,所以很明顯,是有什麼東西擋住了風。”王業冷冷的回答。

他不理解自己口中為何如此自然的說出了這番話,在這古怪的油畫般的世界裡,自己彷彿即是旁觀者,又是參與者。

“哥你好無趣啊!”一個小女孩兒埋怨的聲音從花林中傳了出來。

接著就見王業所描述的位置上,女孩兒嘟著個嘴從虛空中顯形出來,她看上去大概五六歲樣子,生的漂亮極了,剔透如水的大眼睛,還有一頭如那櫻桃花一樣輕盈的淡粉色頭發,像一個可愛的小精靈。

“無趣的是你吧……”王業面無表情地道:“哪兒有人捉迷藏還用隱身的。”

“還不是被你一眼就找到了!”女孩蹦蹦跳跳地湊近過來。

離近了一看,王業隱隱覺得她有點面熟,卻又認不出。

“有時間在這裡瘋玩,還不如去好好的練習練習武技和魔法,你現在什麼都不行,以後可如何是好。”王業沉聲道。

“你怎麼說話跟老爹似的啊!”女孩沖王業吐吐舌頭。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王業皺了皺眉道,並非他自己想說這些話,而是這些話似乎就栽根在他腦子裡,一張嘴就脫口而出。

“我怕什麼!”女孩兒嬉笑道:“反正你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反正神氏這一輩就我一個公主,你們幾兄弟我選擇嫁給你就好了!”

王業被憋得一陣說不出話來。

“至於我,就當一個小小的保管員,保管你武器庫的鑰匙。”女孩笑著道。

王業還想再說什麼,可還沒等他開口,頭部一陣劇痛就穿了進來。

“啊!”他嘶叫一聲,睜開眼,卻看到了治療室刺眼的無影燈正筆直地照著他。

“首月觀察結束,在初步大腦皮層記憶中發現特殊感染異狀。”一個電子聲音從四周響起。

“首月?”

王業輕輕嘀咕了一聲,突然覺得喉嚨幹得要命,身體內的能量似乎已經消耗殆盡,彷彿他已經躺在這裡很長很長時間了。

“水……”他掙紮著道。

“檢測到病患蘇醒體徵,提供水與食物。”電子音響起。

兩個機械臂“吱呀吱呀”伸到王業嘴邊,往王業嘴裡“呼”地噴入許多東西。裡面有水,還有許多其他的流體食物。

“咳咳。”王業被噴得直嗆了幾下,可身體依然被什麼東西束縛著,無法挪動。

在他詭異的夢境裡,他感覺自己僅僅經歷了十幾分鐘,實際上外面的世界卻足足過了一個月之久嗎?

他隱隱想起當那麻醉針的鑽頭鑽向自己的時候,好像有什麼人進入過這裡,他連忙四下望去,看到的卻只是一片空空如也的房間。

“進入第二階段治療,對疑似感染區域進行治療修複。”電子音響起。

這一次,四周足足伸出了十幾個帶著各種工具的機械手,各種鑽頭發出“嗡嗡”的聲音向王業靠近過來。

“見鬼!”王業奮力掙紮著,可身體不但被緊緊鎖牢著,而且力量也虛弱的很。

“噌!”

一個鑽頭從側面刺入了王業的太陽xue,能清晰感覺到一絲冰涼的液體正從那鑽頭中緩緩注入王業的腦海。

視線漸漸模糊,黑暗再一次吞沒了王業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