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內,時夏看著店裡的最後一位客人離開。裘球熟練的快速把殘留的杯子還有點心盤收拾幹淨。

“時夏,我還有打工,就先走了。”裘球匆忙的把身上套著的同一制服脫下來,招呼了一聲就跑出了咖啡館。

時夏搖搖頭,把手邊的工具擺好,慢慢解開制服,跟店長知會一聲,今天的兼職也算是完成了。

正在回家的路上走著,前邊一個男生失神的走著,眼見前面是紅燈,他似乎一點停下的打算都沒有,再看左面,一輛卡車正開過來,也沒有減速的跡象。

“不好!”時夏一個瞬移,閃身到那男生的身後,拽住他的袖子,往後一拉。

男生一晃神,自己已經被拉轉過身,視線與時夏對上。時夏也沒想到慣性那麼大,鼻子撞在他的胸膛上,淡淡的皂角香味混合著男生汗水的味道。時夏沒管鼻子的疼痛,抬起頭注視著對方。卡車從男生的身後飛馳而過。

“是你,藍斯洛,我沒有記錯吧!你還好嗎?”

兩人急促的拉開彼此的距離,時夏這才注意到藍斯洛臉上青青紫紫的痕跡,率先開口道。

“我還好,是你啊,時夏,你又救了我一命。”盡管藍斯洛盡力表現出沒事的感覺,可是笑容裡確實滿滿的苦澀。

“你的傷?”時夏指了指他的嘴角,“需要去醫院嗎?”

藍斯洛搖搖頭,眼神露出一絲迷茫,他不想回家,去醫院一定會被家裡面的人找到。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時夏試探著問道:“我家就在附近,要不先去清理一下你的傷吧?”

“嗯。”藍斯洛低聲的應下了。

說實話,一個僅僅見過兩面的人,一個敢把對方帶回家,一個敢跟著去陌生地方。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對對方那麼信任。

藍斯洛筆直的坐在沙發上,雙手垂在膝蓋上,軟軟的沙發愣是被他做出了軍姿的感覺。他視線緊緊跟隨著時夏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夏進裡屋,好不容易才在一個櫃子裡找到了藥酒和創口貼。出來就看到藍斯洛認真的注視著自己。忽略掉心裡升起的異樣的感覺,走近他。

用棉簽沾了點藥酒,時夏索性坐在茶幾上,讓自己和藍斯洛平齊,然後小心的塗抹在他臉上擦傷的地方,從傷口邊側慢慢滾動,盡管藍斯洛沒有出聲,時夏還是專注的減輕他的疼痛感。

藍斯洛想說擦藥這點疼痛算不了什麼,可看著眼前女孩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裡感覺到一股暖流,終究沒捨得說出來。

臉上能看到的傷口不多,只是一會兒就處理好了,最後把創可貼輕輕貼在傷口上,藍斯洛清楚地感覺到時夏微涼的指尖劃過自己的面板,手指不自覺的微微縮起,他垂下眼簾,突然有些不敢看面前女孩的臉。

時夏把用完的棉簽扔到旁邊的垃圾桶,又把藥酒瓶蓋上,起身,突然一隻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時夏扭過頭,表情有些疑惑,是還有哪裡沒處理嗎?

藍斯洛又立刻把手收回去,“謝謝。”聲音頓了一下,依舊有些低沉。

時夏對他笑了笑,然後才繼續去放藥瓶。回來就坐在了蘭斯洛的對面,中間隔著不到一米寬的茶幾。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才會讓你那麼恍惚,還受了傷。時夏想了想,還是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