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卻全然不見了!

眾人心中震驚,暗想這是何種情況,下一刻,就見寧慕悠忽然緩緩睜開了雙眼,一看到他們幾人,似也驚了一下,慌忙閉上眼。

但當然是來不及了。

寧嗣音提醒道:“醒了就起來。我們看見了。”

聞言,文澤宇終於移開了目光,不再盯著自己的手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寶座,忍不住踏上一步。

唯恐他再次發瘋,寧嗣音伸手攔住了他,道:“莫急,且先看看是為何如此。”

到了這一刻,文澤宇這才緩緩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幹燥異常的嘴唇動了動,卻是不發一言,也似是難以啟齒。

寧嗣音說罷,卻是不再搭理他,與奚瑾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深意。

此時,寧慕悠沒得辦法,再次睜開了眼睛,顧自在寶座上慢慢坐起來,冷笑道:“怎麼?看我不死,要再殺一次嗎?”

寧嗣音徑直道:“方才你明明已沒了氣息,如何會再次活過來?”

說話間,她再次想到了巴子松所施的邪術,豈非很是相像?但寧慕悠此法,明顯是更上一層,分明已被殺死,卻轉瞬又複活,巴子松所複活的巴家村人可沒有這樣的能耐。

寧慕悠剛剛驟然死了一回,好似硬氣了許多,即使奚瑾在一旁,也沒有了懼意,呵呵笑道:“我不說,你殺了我呀!哈哈哈……”

文澤宇又待上前,教寧嗣音及時拉住,對他搖搖頭,隨即冷聲道:“你不說,我也不知道,必是與你這妖的身軀有關吧?你從人變作了妖,從中也獲益良多,尋常的手段應是傷不了你。但沒關系,不尋常的手段我們也有!”

上回巴子松一案,雖然已經了結了許久,但魏啟良至今仍在苦苦追尋著背後的原因,那邪術的由來,為此天天待在仙盟,企圖在最近的案子中尋到一些相關的線索。

寧嗣音也在暗暗關心著此事,畢竟這個案子也是經由自己的手了結,卻沒得到一個結果。此時突然摸到了一些線索,自然要抓緊機會。

她像模像樣地恐嚇了一句,而後將目光若有似無地瞧向奚瑾,果然,下一刻,寧慕悠眼珠一轉,微微笑了一下,道:“姐姐,你是逼迫妹妹嗎?我們姐妹失散多年,才得相見,你就要這樣對妹妹嗎?”

寧嗣音緩和了語氣,道:“慕悠,你若是知道什麼內情,還是盡早說出來!”

片刻,忽見寧慕悠驀然冷了臉色,極盡嘲諷地道:“姐姐真是能屈能伸,方才任由你的好弟弟對我喊打喊殺,轉眼還能對妹妹如此溫柔言語,好!真是好極了!”

“不過,任你再能屈能伸,妹妹也是無可奉告!哈哈哈,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說!你殺了我呀!”寧慕悠大肆笑著,鄙夷地看向一眾修士,“你們堂堂名門正派,有什麼陰私手段,盡管使出來呀!讓我們妖也來見識見識!”

“你!”文澤宇怒意上湧,一步上前,伸手又掐住了她的脖子,直掐得她無法再笑。

寧嗣音使了靈力,將人拉開,寧慕悠歪倒在寶座上,沒了禁錮,竟又開始癲狂地發笑起來:“我不會說的!不會說!哈哈哈,看你們怎麼樣!我不怕你們!”

這時,陸煜恆也看得厭煩了,終於耐不住道:“大師姐,我記得仙盟有處置妖的分堂,不如把她帶回仙盟,讓那些堂內的修士處置算了!”

此話確實是一個好建議,現下好容易逮著了一個知悉邪術的人,不能殺死,但不能即刻從她嘴裡得到什麼,實在太難纏了,不如交給專司此事的仙盟修士。

寧嗣音點點頭,看向呂佳和溫燕婉,二人也覺有理,而後便是文澤宇,這少年最是麻煩,本就是要報殺母之仇的,未承想還有如此變故,不知他是作何感想。

她想了想,道:“澤宇,她身上還藏著關於邪術的秘密,魏道友等人也正苦苦追尋……”

未及她說完,少年驟然抬了頭,面目不似方才猙獰,恢複了一些冷靜,道:“我帶她回去,交給魏師兄,直至真正了結此案!”

頓了頓,他又道:“但她必死無疑!”話中仍舊充斥著仇恨,未曾消失。

寧嗣音頷首,此乃二人之間結下的恩怨,外人插不得手,還是交由他們自行解決,昔日種下的因,也該知道今日結下的果。

溫燕婉適時做善後的事,從袖中又拿出了一捆妖索,輕輕一擲,那繩索“咻咻”幾下就將寧慕悠捆了個結結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