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國子監司業

第154章 國子監司業

就在這時，姜懷虞忽然回過頭來，以溫柔的態度問候白玉京：“玉京，你身子可還好？”她的目光如同春日暖陽，溫柔而關切。

白玉京卻並未露出歡喜之色，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帶著幾分愁苦，輕聲道：“我無事，只是心中有些煩悶。”

姜懷虞見狀，輕輕嘆了口氣，坐在了他的身邊，柔聲道：“我知道你心中有許多疑惑，但有些事情，我確實無法向你解釋。你……能否給我一些信任？”

白玉京低頭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懷虞，我並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我只是無法理解你的做法。你知道你的行為讓我多麼痛苦嗎？”

姜懷虞輕輕握住了白玉京的手，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歉意：“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我真的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的小院，為了我們未來的生活。”

榆錢巷的小院裡，春日的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兩人身上，映照出他們臉上的表情。白玉京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看著姜懷虞，緩緩道：“那你為何不直接告訴我，而是選擇讓我自己去發現？”

姜懷虞笑了笑，眼中閃過苦澀：“玉京，你知道我是個不喜歡解釋的人。我本以為你能理解我的做法，沒想到卻讓你如此困擾。其實，我一直都在等你問我，問我為什麼這麼做。”

白玉京深深地吸了口氣，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好吧，那我現在就問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讓我如此痛苦？”

姜懷虞輕輕地嘆了口氣，她看著白玉京，眼神中充滿了堅定：“玉京，你還記得我們剛搬來榆錢巷的時候嗎？那時候，我們的生活雖然清貧，但我們的心中充滿了希望。我們想要過一種簡單而純粹的生活，不受世俗的束縛。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我們的小院變得越來越不像我們心中的那個樣子了。”

白玉京皺起了眉頭，他看著姜懷虞，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你是說……我們的小院變了？”

姜懷虞點了點頭，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是的，玉京。我們的小院變得越來越複雜，越來越多的事情需要我們去應對。我害怕，如果我們不做出改變，我們就會失去初心，失去我們曾經珍視的一切。”

白玉京沉默了片刻，他看著姜懷虞，眼中閃過一絲理解：“所以，你選擇了這樣做，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小院，保護我們的初心？”

姜懷虞點了點頭，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柔：“是的，玉京。我知道這樣做讓你感到痛苦，但我真的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的小院。我知道你會理解我，你會支援我。”

白玉京看著姜懷虞，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他輕輕嘆了口氣，然後緩緩道：“懷虞，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為了我們的小院。只是……我只是希望你能早點告訴我，讓我不再如此痛苦。”

姜懷虞輕輕抱住了白玉京，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玉京，我會的。從今以後，我會更加珍惜我們之間的溝通，不再讓你感到孤獨。”

白玉京無力地低下了頭，滿懷歉意地道：“懷虞，我知道我這些日子讓你擔心了，我……我真的不願讓你傷心。”

姜懷虞坐在榆錢巷小院的石階上，輕輕撥弄著膝上的花草，目光平靜地望向白玉京。她輕輕嘆了口氣，打斷了他的話：“玉京，我明白你的苦衷，你為了國子監的聲譽和前程，不得不站在昊王府一邊。我只是擔心你，怕你受到牽連。”

白玉京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他知道妻子一直在關心自己。他走上前，坐在姜懷虞身邊，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懷虞，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作為最年輕的國子監司業，我有我的責任和擔當。我會小心行事，不會讓你失望。”

姜懷虞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調侃：“玉京，你真的以為站在昊王府一邊就能前程似錦嗎？別忘了，昊王雖然得勢，但江山終究歸於正統。若昊王失勢，你作為他的心腹，難道不會受到影響嗎？”

白玉京皺了皺眉，他當然明白妻子的擔憂，但他卻不願放棄這個機會。他看著姜懷虞，認真地說：“懷虞，我知道風險，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昊王是一位明君，他能為天下百姓謀福祉。我願意為他效力，即使有一天我真的受到牽連，也無怨無悔。”

姜懷虞輕輕搖了搖頭，她知道白玉京的脾氣，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她嘆了口氣，道：“玉京，我只是擔心你。但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只能支援你。只是，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小心行事，保護好自己。”

白玉京緊握住姜懷虞的手，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懷虞，你放心，我會珍惜自己的生命，為了你，為了孩子，為了這個家，我會加倍小心。”

姜懷虞望向窗外，長嘆一聲。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灑在榆錢巷小院的青石板上，映照出斑駁的光影。她轉過頭，目光落在坐在床邊的白玉京身上。他的眼神閃爍，似乎有什麼話欲言又止。

“白玉京，你記得我們成親那年的桃花嗎？”姜懷虞輕聲問道，試圖緩解內心的緊張。

白玉京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懷念：“記得，那時你穿著紅袍，笑得如花般燦爛，我彷彿看到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是啊，那時的我們，多麼幸福。”姜懷虞低聲嘆息，又道，“可是現在，我卻在病中回憶起那些往事。關於昊王被貶的事，我雖然關心，但病魔纏身，無法過多地去關注。你告訴我，這背後的事情，是不是比表面上更複雜？”

白玉京沉默了片刻，目光閃爍，終於開口：“是的，背後的事情確實比表面上複雜。但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需要時間。”

姜懷虞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她並未多問，只是輕聲道：“那好吧，我相信你。但我想知道，你對我腹中的孩子，究竟做了什麼？”

白玉京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緊緊地握住拳頭，想要解釋，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無法開口。他只能低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