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堯摸了摸她的頭說:“嗯,我就在這裡,你安心洗。”

簡陋的房間只有一桶熱水,沒有花瓣和皂莢,但是這已經讓她很滿足了。

熒白的面板,凹凸的曲線。

她從月信來了以後一直都沒洗澡,覺得自己都要臭了。

黑色的麻花辮解開後,像是海藻一般撲在水中,她偷看了一眼男人,然後慢慢的把自己泡進了水中。

真舒服。

她伸出手玩了一會水,然後問他:“滕子堯,你有多久沒洗過了?”

一聲輕笑,然後他轉過頭看過去,“孩兒他娘,你這是邀請我一起共浴?”

他笑的沒心沒肺的,一副浪蕩子的樣子。

不過第一次裝浪蕩子還是跟自己的媳婦兒,多少還是有些羞澀。

因為這一點點的羞澀,她反而生出一絲狡黠的笑說:“也可,讓你伺候一下俺。”

她操著方言,臉上一臉正經,讓滕子堯感覺有些燥熱。

不過下一刻,和安就突然從浴桶裡面出來了,她抱著巾子蓋住自己的敏感部位,一臉驚慌。

“你流血了!”

流鼻血的男子捂住了臉,轉過身去。

喉頭又感覺到了腥甜。

他這回臉上的苦笑不是假的了,這種打心底裡力不從心的感覺,讓他有些難言。

等小夫妻紅著臉上了車,作為一個太醫院裡面的老中醫,他打眼就看出來了。

“老大家的,現在老大的身體還不行,你要控制控制。”

和安恨不得把腦袋塞進某人的懷裡面,她好冤枉。

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就流鼻血了。

滕子堯輕輕咳嗽了幾聲,然後試圖解釋:“跟她沒關系,是我胡思亂想。”

田大娘都快笑死了,憋的都有淚花了。

她的老頭子毫不客氣的拆穿,“別整有的沒的,從今晚開始禁止見面,不然我真抱不了孫子了。”

這下子兩個小情侶只能在車上膩歪膩歪了。

也不好意思說情話,就老老實實抱著,和安老老實實的一點都不敢亂動。

這一路上就變得順暢很多了,他們這種拖家帶口的出門不怎麼引人注意,又有路引很快就出了幽州境內。

出了幽州他們基本就安全了。

尋找了十多天的福彩縣主摔了盤子,想不到他們這樣也能逃跑了。

不過璋王已經不在乎這兩個小人物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隨時發動戰爭。

璋王的目的並不是稱帝,就算是在這裡稱一個獨立王,給明南一個下馬威也好。

他坐在兵營裡面巡視著自己這些年練的兵,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自從十年前他在幽州發現了鐵礦和鹽礦,就不滿足只做個依附於朝廷的王爺了,他憑什麼要給朝廷納稅。

幾十萬計程車兵排成整齊的佇列,一個個的全都精神煥發,看著自己的王,齊聲高喊:“護我幽州,抵抗外敵!”

戰爭一觸即發。

此時的明南十六州還沒有任何的訊息,家家戶戶都沉浸在自己的太平的小日子裡面。

竟然沒人發現這一場驚天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