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不必擔心,主子宅心仁厚,不會將杜公子如何,只是想讓杜公子回家清醒清醒。”

沈相宅心仁厚?

在場眾人紛紛抽了抽嘴角。

以往杜源在外面喝醉,王祺知等人都等他酒醒再送他回去,為的就是不讓杜大人知曉,因為杜大人是京城出了名的嚴父,若是被杜大人知道杜源不僅在外面喝醉酒,還惦記沈相的夫人,只怕杜源得被打斷腿!

“告辭。”沈缺說了一聲,就拎著杜源走了出去。

“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好像聽到了沈缺的聲音?”孟竹聽到隔壁那一聲踹門聲,不由嚇了一跳,隱約聽到隔壁有聲音傳過來,卻又聽不真切。

“你聽錯了。”沈令安說著,壓向了孟竹的唇。

孟竹是抵抗不了沈令安的吻的,不過這一回不一樣,沒過一會兒孟竹就忍不住撇開了頭,指著他的鬍子笑出聲道:“你的鬍子蹭得我好癢……”

“那豈不是別有一番滋味?”沈令安曖昧一笑,固定住她的頭,不讓她亂動,再次吻了上去。

沒過一會兒,孟竹就被吻得暈頭轉向,也沒心思計較他的鬍子了,沈令安輕輕地咬著她的唇,輾轉舔舐,突然,他開口問道:“你還給杜源送過薰香?”

孟竹的心裡咯登一聲,腦子登時清醒了,她睜開眼睛,慌忙解釋道:“就他生辰那次……不是隻有我送了,其他人都送了禮的……”

她的語氣有些急切,像是生怕他誤會了,沈令安的眼神緩和了些,不過說出口的話卻帶了濃濃的醋味,“你還從未給我送過禮物。”

孟竹一愣,她想了想,“要麼我也給你制一份薰香?”

“你給杜源的薰香還是你親自制的?”哪知沈令安卻抓住了不一樣的重點,臉色一下就變了。

孟竹一陣懊惱,就不該說這個,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說話。”沈令安眸光微沉。

“我那時喜歡制香,也不知該送什麼好,就隨手研製了一份……”孟竹咬了咬唇,露出委屈的神色,“也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啊……”

“你親手做的,還不夠特別?”沈令安無視她可憐兮兮的模樣,繼續板著臉道。

“……竹香閣之前賣的麒麟香也是我親手做的。”孟竹小心地瞅了眼沈令安的臉色,道。

“那如何能一樣?”

“你……”孟竹無言以對,有些小鬱悶。

“我怎樣?”

“你無理取鬧……”孟竹小聲地咕噥了一聲,都多久之前的事了,竟然還翻出來跟她算賬。

沈令安被氣笑了,他伸手捏住孟竹的臉頰,“膽子還真大了不少。”

“……”孟竹也覺得自己這段時日膽子大了不少,似乎知道面前這個人與她兩情相悅之後,心裡原先畏懼他的那點情緒便消失了,雖然他貴為丞相,可既然他愛她,那他們兩人便應當是平等的。

孟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平日裡沈令安已經受不住她這種眼神,今日她的眼部被修飾過後,更是媚意橫生,沈令安的眸光暗了暗,剛剛那點氣不知不覺便消散了,另一種情緒倒是湧上了心頭。

孟竹太熟悉沈令安的這種眼神了,她連忙就要從沈令安腿上爬下來,道:“不早了,我們回府吧,我想見小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