澗泉哥哥果然心下通透,將這三人裡應外合的事實都看了出來。

只是,他既然看了出來,卻為什麼還要繼續和他們糾纏下去呢?

他是在為她出頭嗎?

因為方才那魚頭調戲了她?

澗泉哥哥是不是,也終於懂得她的心意,懂得吃醋了呢?

就算蓮心還在為著白日的金國侍衛之事煩惱不已,見韓淲這樣,心下也禁不住一甜。

她笑起來,眼睛都彎彎的:“澗泉哥哥,你別生氣呀。我沒關系的。”

你也不要平白為我出頭,和別人爭吵了呀。

生氣?

韓淲也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生氣了嗎?

沒搞懂蓮心的意思,韓淲一時半會也顧不上這妹妹,他咽不下這口被人嗆的氣,道:“我押二兩。”

韓淲臉色不好看。

他其實一共並沒帶多少錢。但就這麼被這幾個託兒笑話,那怎麼可以呢?他無所謂,身邊還帶著個孩子,叫孩子被這麼當面笑話,心裡總是會留下陰影的。

就在他想著這些,伸手去摸錢袋子時,身子卻一僵。

他的錢袋空空,想來方才是中了不知是那裡的扒手的招了。

早不偷,晚不偷,偏偏這時候沒了!

這可要了命了。

那人見狀,立刻懂了,見縫插針:“沒錢了?”他哈哈一笑,和魚頭、貓頭擠眉弄眼起來。

就在韓淲心下躊躇煩悶的這時候,一隻手將他的手拉過去。

韓淲的掌心中,多出了只錢袋子。

回頭,是三郎找來了。

韓淲道:“多...”卻被那隻手在肩上按了下。

三郎平靜道:“你放在我這裡的。”

一旁供火的那人本噎了下,因為三郎的到來而臉色不好看。

而因為韓淲的遲疑停頓,他又睜大了眼睛,打量似的看過來。

韓淲這才明白三郎的意思,趕緊接過錢袋子,冷笑:“不是要押?來吧!”

他們是不是太小瞧他們這些人了?想找個富家子弟當冤大頭,那也得分是哪家才對。

像韓家這種連幾歲小童都已開始學著交際的家風,不誇張地說,什麼靠莊家的手勢判斷他們即將操控出的輸贏這種事,這都是他們玩剩下的!

...

最後賭約自然是贏了。

雖說遇上個掃興的人,但也不太影響,大家都玩得額間出汗,神采飛揚。

蓮心有些口渴,嚷著要喝水。

眾人一合計,便朝著三郎送了錢來就回去歇腳的茶鋪去了。

但三郎休息的茶鋪中,此時卻並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