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頭疼,格物和“心即宇宙”。(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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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此以往,打一局遊戲,比自己打十場還累。
倒是來到這裡之後,她反倒覺得天性複歸自然呀。
蓮心笑眯眯托腮,看三哥輪廓秀氣的側臉。
現在看三哥,就好像看見另一個版本的自己。
只是她那時是因為想要照顧到所有朋友的心情才如此,三哥和方才那郎君卻也不過是普通朋友,卻又是因為什麼才這樣照顧呢?
她小聲猜測:“方才的哥哥比三哥年紀大,所以三哥下棋也要讓著他?”
三郎沒法子接這話,只好微微笑著不講話。
他搖搖頭,闔上藤編甕的蓋子,略過這個話題,“不說這個了。你怎麼還是沒和你韓哥哥和好呀,我以為早就和好了。”
說到這個,蓮心果然被引開注意,又將方才的事如此這般地複述一遍:“三哥你說,‘一語成讖’這種話在這種情況下,是不是還是很值得考慮的?”
三郎想了想,抿唇一笑,突問道:“若我勸你不要與韓哥哥和好,你會答應嗎?”
從沒想到三哥會說出這樣直白的話。
蓮心“啊”了聲,不禁愣了,人也僵在了原地。
她看著三郎。
從發現她心思的那一天起,三哥就基本沒有說過反對的話。
一方面,似乎是三哥與澗泉哥哥少時即相識,情誼頗深,對澗泉哥哥的人品並無懷疑;而另一方面,三哥向來是這樣不愛對別人的事多有置喙的性子。
雖然像看起來過於精緻而有距離感的相貌一樣,三哥彷彿有著難以接近的脾性。
但實際上,三哥從不是愛為難人的性格。
如果他真是那樣動輒譏諷為難別人的人,也不會在弟弟妹妹、師門、好友間都有人牽掛喜愛了。
...也就不會讓她這樣依賴了。
可是這一回,他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呢?
蓮心手足無措地看著三郎。
直到三郎面孔上浮現出淡淡的笑,蓮心才意識到三郎似乎並非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他只是換個法子來講清道理而已:“你看,你心裡這麼想要和好,連我的話都未見得理會,又何必理會一點‘石頭側立’的念頭?”
蓮心啞口無言,躊躇一會,才低聲:“這個不一樣麼...”
三郎:“你覺得事情發生太過巧合,所以是上天為你降下的預兆?比人言更加可畏?”
蓮心低頭摳著棋盤。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就是說出來,好像很看輕三哥的話一樣...
三郎倒並不糾結在這種小事上。
他似乎將這件事看作了一個辯題,神情頗為認真:“你的心在動,所以宇宙隨之而動。所以,將正常的現象也看作了兇兆。”
“比如同一個月亮,到了夜晚便會印映在任意一片水面。印映在波濤上,則月色詭譎;印映在無波湖面上,則月色平靜。但我們卻不能因此而說月亮本身波蕩或安靜,蓋水面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