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開發出了一款新藥,治好了自己這多年的隱疾。

她心下一跳,旋即眸光微亮。

這可真是,太好了!

要是她能投點股份,不知道能賺多少錢,金礦啊!

那三賊人巡視半刻,最終未發現異常,低聲咒罵了一句,轉身走遠。

街中重歸寂靜,只是李林竹卻跟掉線了一般,頭側在她肩上,遲遲沒有動靜。

任白芷的嘴巴被他捂住,一隻手被他拉住,另一隻手因為位置尷尬不敢輕舉妄動。

她嘗試喉嚨裡發出點聲音喚他,又怕賊人去而複返,情急下,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掌心。

李林竹打了一個激靈,輕哼了一聲,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放開了捂住她的手。

任白芷微微鬆了口氣,小聲問道:“人走遠了麼?”

李林竹嚥了咽口水,嗯了一聲。

方才她緊繃的神經總算稍稍放鬆下來,可隨之而來的,是另一種尷尬。

兩人仍緊貼著藏在陰影裡,近得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你動還是我動?”任白芷問道。

李林竹趕緊站正,可兩腿之間的阻力讓他難受,雙腳也不聽使喚,越使勁,阻力越大。

他嘆了口氣,嘶啞的聲音說道:“你先。”

她試圖挪開一步,卻發現巷子實在太窄,要麼,冒著擦破自己皮的危險貼牆過,要麼,冒著加重自己女流氓形象的風險貼人過。

怕疼的任白芷,毫不客氣地選擇了後者。

她動作利落,根本不帶一絲羞赧,然而某人卻因她的舉動而徹底僵住了。

她才剛側身貼過去,李林竹便屏住了呼吸。

這一刻,他的餘光裡滿是她靠近的模樣,近得他甚至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與方才夜色中浮動的緊張情緒混雜在一起,讓他的神經一下子變得繃緊無比。

他本就站得筆直,此刻更是彷彿動彈不得,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衣袖擦過自己的胸膛,一點一點,緩慢卻無比清晰地侵佔著他的感知。

任白芷倒是毫無異樣,輕輕吐出一口氣,側頭看他:“忍一下。”

李林竹嗓子幹澀,低低地“嗯”了一聲,試圖挪動腳步,然而剛一動,他整個人便猛地僵住。

那處膨脹的異樣感仍未褪去,甚至因她剛才無意間的靠近而愈發清晰。

他暗自咬了咬牙,竭力剋制著自己不去在意,甚至強行讓呼吸放緩,可身體的本能卻不受控制。

任白芷終於出了巷子,回頭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李林竹,眉心微挑,不耐地伸手輕推了一下他的腰側:“走啦。”

這一推,李林竹險些沒穩住呼吸,喉頭微微滾動了一下,最後只能低聲道:“你先走。”

“不舒服?”任白芷問道。

她想起方才他似乎滾燙的身子,心中不禁一緊:難道是新藥的副作用?這可不行,有風險,還得觀察觀察。

她伸手摸了摸李林竹的臉頰,果然很燙。

然而這一動作帶來的沖擊力,卻讓李林竹後背一僵,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任白芷倒是毫無察覺,拍拍衣袖,靠著牆角他站的位置,說道:“我等你。”

若他燒昏過去,她還可以幫上忙。

李林竹沒應聲,只是沉著臉站在原地,似乎還在努力平複著什麼。過了好幾息,他才勉強找回些力氣,聲音低啞:“……你離我遠一點。”

任白芷微微一愣,狐疑地看著他,忽然想到什麼,視線不由得往下一掃,隨即恍然大悟,頓時“哦”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