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

紀芙柔不知不覺已在沛城生活了三個月,原本平坦的小腹也明顯地凸了起來,讓人一眼便能看出她懷著身孕。

李誠剛得知此事時真的難以置信,驚訝不已。

他不敢相信裴家人竟會如此無情,連自家的血脈流落在外都能置之不理,又為小姐的遭遇感到憐惜與難過,不懂像小姐和夫人這麼好的人怎麼都所嫁非人,如此命運多舛?老天對待她們這對母女真的是太狠心,太不公平了。

為此,他憋著一股氣,對鋪子上的生意更加用心盡力。

他一定要好好替小姐把鋪子經營好,用小姐那些令人震驚的想法與手段,讓兩間鋪子生意興隆、門庭若市,幫小姐賺很多銀兩,然後慢慢地擴充套件生意版圖,直到不管是財富還是地位都能與裴家比肩為止。

今生闔眼之前,他一定要親眼目睹裴家人後悔莫及的模樣,要他們為錯待小姐而懊惱自責,悔不當初。

紀芙柔自然不知道李誠的想法,只曉得原主母女倆能遇見米嬤嬤母子這對忠僕,真是老天的厚愛,也是她的幸運,不然她絕對不可能會有現在這樣的日子可過,只要動動腦嘴就能事事順利,心想事成,簡直比做米蟲都還要幸福如意。

唉,早知如此,她早就離開裴家出來過這種快活日子了。

不過現在知道也不不遲就是了。

芙柔坐在庭院裡的桂花樹下納涼,一邊悠閑的吃著秋月為她做的桂花茶點,一邊樂呵呵的心想著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啊。

可惜這份悠閑與寧靜,隨著外出回來的春花被打破了。

“娘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春花一進門便喳喳呼呼的叫喊著,把在廚房裡的秋月和米嬤嬤都給嚇得跑了出來。

“發生了什麼事,什麼大事不好了?你這丫頭把話說清楚些。”米嬤嬤有些著急的對春花問道,畢竟外頭的事都是她兒子在管的,若真出了什麼大事,她兒子可脫不了關系與責任。

“先喘口氣再好好說話。”紀芙柔說。

春花點點頭,深吸一口氣之後才開口道:“娘子,二爺來了。”

“哪位二爺?”紀芙柔愣了愣,一時之間沒能領悟春花口中的二爺是誰。

這陣子她所熟知並常聽見的二爺就有兩位,一位是張家的二老爺,為其老來得子的麼兒成親之事近來老愛往雜貨鋪跑,為人斤斤計較,經常把李誠搞得一肚子火;另外一位則是王家的二爺,有些商人的頭腦和遠見,目光尤其毒辣,只是到她鋪子的飯館吃飯,注意到飯館這幾個月的變化就嗅出了商機與發財的味道,硬是纏上李誠想說服他,讓其投資參股開分店,李誠也是被他煩得不行。

所以在春花提到二爺時,她腦中自然而然的閃過這兩人,只是不確定春花說的是哪位,這才有此一問。

“哪位二爺?”春花被她問得一愣。“二爺就是二爺啊,還有分哪一位嗎?”

“當然有啊,姓張的二和姓王的二爺,你說的是哪一位?”

春花聞言這才知道主子完全弄錯了。“娘子,奴婢說的二爺是姑爺,裴家的二爺。”

紀芙柔呆若木雞的看著她,因不相信而再次出聲問道:“你說誰?”

“小姐,是姑爺,姑爺來了!”米嬤嬤驚喜又激動的替春花答道。

“嬤嬤,我已經被裴晟睿休離了,你以後別叫他姑爺,免得讓人聽見了以為咱們著臉皮還想巴著他或裴家不放。”紀芙柔忍不住皺眉道。

米嬤嬤頓時面露頹喪難過的神情,低頭沉默了下來。

紀芙柔又轉頭看向春花,責怪道:“春花,裴家那位二爺已與咱們無關,你這樣喳喳呼呼、大驚小怪的做什麼?”

“不是,奴婢是說二爺來沛城了,他是特地過來找娘子,來接子回裴家的!”春花迅速搖頭,開口把話說得更清楚些。

“春花,你說的是真的嗎?”米嬤嬤迅速抬頭問道,希望再起。不管怎麼說,她始終還是希望小姐和姑爺能破鏡重圓,小主子有娘也有爹。

春花用力的點頭,“奴婢奉娘子之命去鋪子找掌櫃大叔時,是柱子哥偷偷告訴奴婢這件事的,聽說掌櫃大叔很生氣的把二爺給趕走了。”

“大叔做得好。”紀芙柔點頭肯定。

“阿誠那孩子怎能這樣做呢?”米嬤嬤卻是一臉怪罪的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