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尚活動結束後退場, 紀巖趕緊給溫舜遞來一件黑色羽絨衣, 套在西裝外面, 不然零下的天氣得凍成渣。

之後,保姆車載上溫舜到了元光大廈南廣場邊道上。正值年關,廣場上霓虹燈閃爍, 人來人往熱鬧非常,有五個年輕男孩子在玩轉滑板,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

車子停住,劉萌拉開車門, 請溫舜下去。

溫舜仍黑著臉, 口氣不善, “幹嘛啊, 我家又不在這兒。”

“是栗子姐讓我們送你來這兒的, 她就在前頭。”劉萌指指前面路上停著的深灰色帕拉梅拉。

溫舜眯眼一瞧見車牌號, 立馬跳下車狂奔向車子, 拉開副駕駛座車門就坐了進去,進而熊撲上駕駛座上的餘栗子, 開心道:“栗子你來接我啦!太好了!今晚跟我一起回家吧!”

餘栗子被他抱得一臉懵,“你……沒生氣?”

“我生氣啊,不過沒生你氣。”溫舜癟著嘴:“是氣丁斯遠,他怎麼又找上你了?是不是還對你糾纏不清?”

餘栗子微嘆口氣,推開他,“我媽跟我爸離婚後,嫁給了丁斯遠的爸爸, 也就是說,丁斯遠是我哥哥。一家人在一起吃頓飯,有什麼不對?”

溫舜眉一豎,氣鼓鼓地說:“那我他媽以後還得喊他哥?老子不幹!”

餘栗子沒忍住翻了他一眼,“現在我解釋清楚了,是不是該算算你的賬了?”

溫舜一眨眼,“算我什麼賬?”

餘栗子沉下臉,“先是結束通話我電話,然後又不接我電話,溫舜你可以啊,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很幼稚?”

溫舜靜默片刻,轉而悶聲回:“如果我接了你電話,你今晚就不會過來了。”

餘栗子呵笑一聲,“那我是不是該誇誇你?”

不料他這個智障還很高興地直點頭:“好啊好啊!誇我兩句就好了!不用多!”

餘栗子眼角顫了一下,而後直接拉開車門下了車。

溫舜慌忙要跟著下來,餘栗子一回身警告說:“你讓我一個人靜靜。”之後就撞上車門,徑直往南廣場上走。

溫舜注意到餘栗子走的方向正對著那幫花式玩滑板的男生,一下子急眼了,不管餘栗子的警告,下車直奔向她,拉住她手腕著急認錯:“對不起啊栗子,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

餘栗子一看從對面走來幾個人,趕緊踮腳拉上他羽絨衣連帽,把他腦袋蓋住,“你突然間搞什麼啊?一會兒被人認出來了怎麼辦?”邊說邊推搡著他回到路邊。

溫舜很不服氣地擼起袖子走向那幫人,“他們不就是會玩滑板嘛,我也會,玩得還比他們好!”

餘栗子見他這副孩子氣的模樣,嘆口氣,把他拉回來,“別鬧了。我觀察他們好幾天了,他們個個顏值都不錯,很符合現在小姑娘的審美,”說著她指向了其中一個,“特別是那個戴黑色棒球帽的男生。我在想,是隻簽那一個人,還是全簽了,讓他們作為偶像團體出道。”

溫舜聽了這話,頓時把懸著的心揣回了肚子裡,“原來你是要簽他們啊,嚇死我了!”

餘栗子瞪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腦迴路不正常也就算了,還挺會腦補。”

溫舜嘿嘿笑著,“我腦子裝的全是你。”

“行了吧智障,趕緊回家睡覺去。”餘栗子無奈瞥他一眼,拽著他到後面道上的保姆車旁,劉萌早就拉好車門候著了。

餘栗子吩咐司機盡快送溫舜回家,然後就讓劉萌下來,說有事要談。盡管溫舜很不願意,但餘栗子已經與劉萌邊談邊走向南廣場了,沒辦法,他只好聽從安排。

……

餘栗子跟郝不同在郝家大宅住了一天,之後就輾轉去了流安,陪餘世澤熱熱鬧鬧地過年。

除夕那天下午,餘世澤與郝不同在玩賭牌,餘栗子窩在沙發上看書。過年期間,各種拜年訊息太多,擱在茶幾上的手機一會兒震一下、一會兒又震一下。

攢了不少時間的訊息量,餘栗子這才把手機拿過來,翻閱著訊息,瞧見溫舜居然發來一個微信大紅包,紅包上文字輸入是:給媳婦的壓歲錢。把餘栗子樂得不行。

她領了紅包以後,噠噠打字過去:【彩禮?】

溫舜秒回一張自己的自拍傻逼照,又發來一條資訊:【這才是彩禮。】

餘栗子抱著手機直笑,心口不一地回:【拒絕。】

此刻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的餘世澤與郝不同父子倆悄悄瞄向了她,而後很詭異地對視一眼,兩人頭一勾開始了悄悄話。

“餘小姐魔怔了?抱著手機傻樂什麼?”

郝不同一臉的神秘兮兮:“爸你不知道,我姐心裡有人了!”

“真的假的?誰啊?跟丁斯遠那小子比,怎麼樣?”

“這我哪知道?我上回問她,她死不承認,我也沒辦法。不過據我所知,溫舜正在追她。”

餘世澤一驚:“溫舜?有沒有搞錯?那小子跟你一個年紀啊!”他想起在武州劇組的時候,溫舜確實對餘栗子百般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