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是做了第三步。

除了她沒人能做到的,也沒有人會做的第三步。

南山彌彌把手中當媒介使用的原·禪院家族譜扔到一邊去,“啪”的一聲用兩隻手拍住甚爾的臉,非常南山彌彌風格的不溫柔。

然後她用亮晶晶的眼睛直視著甚爾,就像是在說:“對,自信點,就是為了你。”

“我以為……”一隻章魚是不懂得人類的感情的,我以為這一場愛情的博弈中只有我一個人在患得患失。

南山彌彌用額頭去撞甚爾的鼻子,打斷他的話,“我確實早就不知道愛是什麼也不清楚喜歡是什麼了,但是我一直想一直想,我想我總不會是一個很賤的人,對一個一點感覺都沒有的人求婚。”

“你說的對,人類一般是因為有愛才結婚的。一直忘了告訴你,其實我本來就是人類來著,所以或許……”南山彌彌笑著對甚爾說:“我在最開始就喜歡上你了。”

“至於愛,我還沒想明白,不過沒關系,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呢。”

南山彌彌在第一眼見到甚爾的時候,就認為這一定是一個很會花錢的人。

人類不是有句話嗎?當你想給一個人花錢的時候,你就是心動了。

完蛋啦,她不會是個戀愛腦吧!

南山彌彌對著發呆的甚爾一個豬突猛進,用額頭狠創他的下巴,把甚爾創的一個踉蹌。

“嘶……這是什麼新型表達愛的方式嗎?章魚的腦迴路什麼時候可以給我稍微解釋一下?”甚爾揉著超級疼的下巴說。

“我說我是人類來著!”

“那你怎麼會變成章魚?”

南山彌彌:“因為發生了很多事情,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也曾經不屈不撓的抗爭過,雖然有一點點的後遺症,不過問題不大。

只要活到最後,就是贏家。

一切走到現在這一步,好像都還不錯。

不速之客的聲音打斷了南山彌彌和甚爾兩個人難得的情感交流。

“宿醉的感覺就是不好,一覺醒來感覺腦子都不對勁了。”

當然不對勁了,你的姓氏都被改了。

南山直毘人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好厲害的東西,是咒具嗎?”

可以改變人認知的咒具可是稀奇的玩意,甚爾這小子這回找了個了不得的人。

“你小子夠厲害啊,甚爾。入贅入到把整個家族都入進去的,古往今來也就你一個人了吧。”

而且還是把整個家族都在歷史上刪除了。

“真是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直毘人感慨了兩句。

然後右手從後面拎出來一個昏迷的人影。

“既然……哎,真的想不起來名字了,既然家族都沒了,那這小子我可以帶走嗎?你們留著他也沒什麼用處吧?”

“我已經不是家主了,直哉以後也不是少主了。從今以後他就只是我的兒子而已,老子的兒子該歸老子自己教育了。”

南山彌彌偏過頭看他:“有個強大且愛著自己的父親真是一件幸運的事情呢。”

“惠那孩子現在不也是嗎?”

“那當然。”南山彌彌認同的點點頭,“不過你不能帶他走,就連你也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