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盡白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繼續讓她給他表演換裝遊戲,藍眸深邃,不知道是在看她還是在想什麼別的。

他偏愛色彩濃烈的衣服,有時也會買純到極致的顏色,設計並不裸.露,也不保守。

可能那件衣服,只能凸顯她身上的某一處,鎖骨,大腿,小腹,腳踝……

每一晚的衣服不帶重樣的。

那一天晚上,他也只就著那一處欣賞,撫、舔、咬、蹭,無所不用其極。

舒顏覺得這樣太過吃虧,在某些他失去理智的間隙,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想讓他穿得衣服,啞著嗓子想讓他換上。

“想我穿?”

她含著淚點頭。

或許是她這樣太過可憐,他總是安撫似的親親她的眼睛,誇她那一處好漂亮,他的不漂亮,只想欣賞她的。

疾風驟雨讓她扔了那件衣服,忘記想要報複回去的心思。

出租屋裡的各處,都被鋪上了柔軟的毯子,以至於她有時候看著看著書,偶然間瞟到某處,總是會被嚇到。

因為她記不住,那裡究竟是幾次。

每次她答不上來,他就會讓她故地重遊,讓她數,是第幾次。

岑盡白漸漸操控住了她的衣食住行,她軟綿綿的反抗沒有用。

他溫柔笑著,用最好聽的嗓音誇著她,讓她可憐可憐他。

像是他期待的那樣,最近舒顏實在是順著他,以至於岑盡白覺得,她真的習慣了他,並會開始——喜歡他?

她會用彩紙折出許多花,羞怯地捧給他,問他喜不喜歡。

讓他以後不要再去垃圾桶裡撿了。

第一次收到花的岑盡白,面上平靜無比。

舒顏笑著提醒他:“不要太用力攥它,是紙做的,很容易就壞了的。”

他只好將渾身的肌肉放鬆,兩隻手捧著她做的紙花,若無其事地走了進來。

第二天醒來時,岑盡白走了,紙花也不見了。

……

在他開啟沉重鐵門的那一刻,她會穿上他親手挑的衣服,笑著問他好不好看。

如果他說好看,她會咬著粉嫩潤澤的嘴唇,雙手小心翼翼地攀上他的肩膀,吻上他最為敏感的喉結。

如果他說不好看,她會有些失落地垂下頭,轉身進了臥室。

最後的結果,不過是被他一層層剝落,一寸寸侵.入。

她好像跟他說得話變得多了起來。

舒顏說:“我一個人呆在出租屋好無聊。”

他沉默,不知道接下來她會跟他說些什麼。

如果她說要結束這樣的生活,那他一定是不會同意的。

“如果你多回來陪陪我就好了。”

他怔愣抬起頭,藍色的眼睛不是藍色了,如同墨、如同夜一樣的深色。

充滿了懷疑。

舒顏不知道他在懷疑,還是在鬱悶。

好久,她聽見他沒有起伏地說了一句:“那我以後,會多來陪你的。”

日子就這樣過了半個月,來到了深冬的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