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起想要告訴她,他提早一天來了。她的忽視,讓他看起來像個笑話。

腦海裡想起來顧野藤在他來時說得話:“這幾天這麼拼命,就為了提早一天去見她?給她一個驚喜?什麼時候你也這麼俗套了?你不都是又爭又搶的嗎?”

……

“葉爾蘭?你怎麼在這?”

葉爾蘭沒在意她的驚訝,面上雲淡風輕,拿了一雙一次性筷子,“和你一樣,吃飯。”

但是店裡還有很多空座位,他偏偏選了和她一桌。

飯已經吃到一半了,舒顏也不想再換座位。

葉爾蘭點了和她一樣的紅油抄手,她記得,他不喜歡吃辣。

和他已經不想再有什麼牽扯,舒顏以為他會再說些什麼,但直到她吃完,起身走了,葉爾蘭都沒再說一句話,甚至看她都很少看。

偶爾對視,舒顏只覺得他欲言又止,但又不說。

舒顏走時,還故作自然地跟他打了招呼:“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葉爾蘭嗆了一口,劇烈咳嗽後點點頭。

舒顏想給他遞杯水的動作止住,轉身出了店門。

晚上九點,天還沒黑,舒顏慢悠悠走回學校,小鎮上的晚上很熱鬧,街上會有很多結伴散步消食的人,大多是一家三口或者四口,不買什麼東西,就漫無目的地逛著、聊家常。

舒顏孤身一人,融不入他們。

也完全沒察覺到,有一個人正跟在她身後。

花了半小時,終於走到教師宿舍樓下,抬頭看徐圓圓的房間還在亮著燈,剛剛她還在給她發資訊,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舒顏回複她馬上了。

結果還沒上樓,就被人從身後抱住。

極其陌生的氣息。

“誰——唔——”本能想叫,卻被人捂住了嘴,無法發出聲音。

“別說話,小顏,是我,我不是……不是要傷害你,你先聽我說好不好?”頸邊噴灑著屬於男性的氣息,舒顏全身都泛起雞皮疙瘩,胃中翻湧,想要嘔吐。

葉爾蘭從下午就一直跟著舒顏,就是想找個沒有旁人的地方跟舒顏好好溝通,無奈哪裡都是人,只好在這裡找著機會。

他還是沒有松開捂住舒顏嘴的手,結實的男性手臂橫亙在她纖細的脖子處,咯得面板生疼。

葉爾蘭將舒顏帶到一個牆角處,舒顏沒有再劇烈掙紮,“……小顏,我知道你是被逼的,知道你其實還是喜歡我的,只是被那個人逼的,沒關系……雖然……”葉爾蘭的呼吸重了起來。

他粗糙的大手摩擦著她的嘴唇,鼻息上的氣息壓迫渾厚,侵犯她的氣息讓她泛起惡心不適,卻因為力量懸殊掙脫不開。

葉爾蘭還在繼續說:“小顏,我觀察過了,他是不是不經常來看你,那……那你跟我在一起,不被他發現就好了,你等我攢錢,攢到錢了我帶著你走,再也不用——”

“誰讓你碰她的——”

嘴上的手消失了,舒顏呼吸到了新鮮空氣的同時,只聽見身後悶哼一聲。

葉爾蘭橫亙在脖子上的手突然脫落,她回頭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盡管她不願意承認,但是她真的很喜歡岑盡白懷裡潔淨的氣息,並在某些時刻會很有安全感。

“岑……盡白……”

舒顏抬頭,囁喏著唇瓣,岑盡白在她微張的唇上摸了一把,看到她脖子上被磨紅的皮,眼中跳動著火苗,貪婪憤怒地看著她,像個食肉動物一樣恨不得立馬將她叼回窩裡。

他扭頭看向被他撂倒在地上的葉爾蘭。

葉爾蘭看到岑盡白,不掩驚怯。

他半攬著舒顏,隔著襯衫布料,她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上的肌肉有多緊繃。

他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