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藤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嘖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

與這裡磁場不合的舒顏和zero,瞬間肌肉緊繃。

岑盡白玩著舒顏的手,像是沒聽到。

顧野藤瞅了岑盡白一眼,心中腹誹。

“岑先生,我回國可是拿著十分的誠意來見你,你現在卻讓我張口都張不了,是什麼意思?”

岑盡白玩舒顏手的動作頓了頓,然後繼續。

舒顏的臉都被他玩紅了,他還擱這若無其事。

“你先跟zero去其他包間,等我一下。”岑盡白若無其人地和舒顏說著話。

舒顏耳朵紅彤彤,看著像是被人掐的一樣,點了點頭,抽出自己的手。

顧野藤將臉看向別處,等著岑盡白自己處理好。

zero和舒顏如臨大赦,跟著剛剛引他們進來的那個男人去了另外一個包間。

“岑先生,這就是你不願意回美國的原因嗎?”

另外兩人走後,顧野藤直接開始問。

“這是我的私事,顧總還是別過多過問。”

顧野藤冷哼一聲,表示自己並不是很好奇。

“那就來談談公事吧。”

……

舒顏和zero沒進去另一個包間,而是選擇到處逛逛。

這是zero提議的,舒顏並沒有反對,因為她也想看看這裡與其他地方究竟有哪裡不一樣。

阿奇,也就是顧野藤帶來的人,對此表示可以,但是他特別囑咐了zero一定要照看好舒顏。

畢竟他可是看出來岑盡白對這位看得很重。

他們在這個私人會所找到了一片休息的公共區域,然後坐下。

“你們在國外也經常去這樣的地方嗎?”舒顏問。

“我和老師都是泡在畫室裡的人,哪能經常去這種地方。”

那可能在這裡不適應的只有她一個人吧。

“一直泡在畫室,岑盡白是怎麼認識顧野藤的。”顧野藤又不畫畫。

zero問旁邊的侍從要了一杯冰可樂,咬著吸管喝起來,像個大男孩。

“打槍認識的吧,老師很喜歡去射擊場,他應該經常跟顧野藤約著去打獵。”

“那不是有槍?”舒顏的語氣有些興奮,她還從來沒有碰過槍。

“老師在美國有一把狙擊步槍,漂亮極了,可寶貝了,都不願意讓我碰一下。”

舒顏鼓著腮幫子,聽得有些認真。

在zero口中,岑盡白是個喜歡玩各種極限運動的人,射擊、跳傘、沖浪、滑雪……

“那次滑雪遇見雪崩,我以為自己死定了,結果老師半路沖出來抱住我,他滑得可快了!”講到這,zero手舞足蹈,眼眶甚至有些紅,可見他的激動。

“雪崩的速度差點就趕上他滑的速度,他將我拋了出去,一大坨雪砸下來,他一點不帶怕的,直接順著一個陡坡滑了下去,我以為他被雪淹了,當時都哭了,結果我趴下去看,他站在陡坡下,身邊是比他高的雪堆,正往上看著我。”

“那一刻,老師就是我的神!”

zero是個感性的人,如今再提起九死一生的事,還是哭了。

舒顏沉默半晌,想要將zero口中的岑盡白與她印象中的進行合成。

雪崩時將zero丟擲去的岑盡白,車撞上鐵欄傾身護住她的岑盡白。

不久才發現zero正在擦眼淚,找不到紙巾,她站起來想找人借,沒成想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呆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