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隨即回答:“不是。”

舒顏觀察著他,切換著手上的力道,“鎖是不是你撬的?”

他顯然受不了或者是太舒服:“不是。”

他說是他發現有人在跟著她,並且撬了她門的鎖,偷了她的貼身衣物,不過她已經幫她教訓過那個人了,讓她不要擔心。

舒顏嘴巴咕噥好久,別扭地不想道謝。岑盡白也沒介意。

在人的意識最為薄弱的時候問問題,是最容易的,舒顏知道這個道理。

“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的?”她用了力。

他的鼻子旁邊皺起,鼻尖沁出小水珠,薄薄的面板白裡透紅,香.豔極了,舒顏不動聲色地嚥了一口口水。

岑盡白的脊背躬起來,他感覺到自己的肌肉在發.抖:“從你離開別墅……是,是我在跟著你,後來,是zero,我只是……想保護你。”

“狡辯!”舒顏更加用力,可憐的東西頭部在充血,她腦海中冒出一個想法:不會把他玩壞吧?

施捨般地鬆了下手。

他像條擱淺的美人魚一樣大口大口喘著氣,眼神渙散,舒顏大驚,不會真的壞了吧?

她很沒同理心的繼續問他:“我的簡歷都被拒絕了,是不是你做的?”

岑盡白渙散的眼睛劃過清醒,無法捕捉:“……不,不是。”

“真的不是?”

他在冗長的折磨中顫.抖:“不是……”

舒顏無情地松開手,不給魚兒施捨一點空氣和水,步步緊逼,“齊剛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

他想去捉她的手,被她躲開,她端坐在那裡,無情的像一個頑固的教父。

“回答我,我就給你。”

“不是……”他說。

他舒顏在問這個問題時,將身體故意遠離他,是他伸手不能夠到的地方,這讓一個目前處於極度脆弱的狀態的人很難做。

“顏顏,你靠近一點,靠近一點……”就算是再難受,他也不肯用手,只是這樣給她看著,試試她到底有沒有憐憫心。

舒顏沉默地看著他,無動於衷。

“不要騙我。”

岑盡白用盡全力直起身子,暖光照在他近乎完美的男性胴.體上,轉了一個彎又趴下,終於能夠到她。

“我知道他為什麼陷入困境,顏顏,你過來……過來我就告訴你……”

修長的男體向他移動,像在爬向她。

舒顏被這一幕刺激到感官,坐在那裡沒有動,像是等著歷劫凡人到她身邊來。

那人攀上她的肩膀,將臉放在他極度喜歡的地方,將那裡作為他的“洗面奶”。

他沒有著急地祈求她讓他脫離苦海,言語中帶著委屈和不敢透露的埋怨:“你就這麼在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