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但是我已經洗過手了。”

他眷戀地拱著她的胸口,平複著急促的呼吸。

舒顏被生物鐘叫醒,她茫然地看著頭頂那塊脫落的牆皮。

明明之前,它還是搖搖欲墜,現在卻一整塊全都脫落下來,像是被什麼震下來的。

總算是不用擔心它什麼時候再掉下來了。

她身上還穿著昨天睡之前的衣服,很整齊,說明她昨天晚上在睡著後,沒有做什麼大動作。

但是她需要洗一個澡。

這個出租屋是沒有衣櫃的,她將衣服都放在了帶來的行李箱裡面。

行李箱放在偏門後的一個角落,移開行李箱,在最角落,她看到了像是殘留在那裡的灰塵。但是灰塵不是這個顏色,這個更像是碳燃燒後的粉狀物。

手比腦子要快,在舒顏反應過來時,她已經用手撚著這些粉狀物,放在了自己的鼻尖。

很淡雅的香味,只是吸了那麼一小口,她竟然覺得心曠神怡,還想再吸一口,有點上癮。

這應該是什麼的燃燒物。

是在她之前住在這裡的人留下的嗎?

今天的“好再來”很安靜,以往齊剛就算是少言,也會和舒顏找一些話題,比如他很喜歡和舒顏聊她的大學,比如他遠在新疆的妹妹,但是今天都沒有。

舒顏到的時候,他沉默地吸著煙,將店內的桌椅擺放好,默默奪走舒顏手中的刀,看了一眼她手上新貼的創可貼。

他不說話,舒顏也不是愛挑起話題的人,不讓她切菜,她就又幹起打掃衛生的活。

快吃飯的時候,來得人比較少,根本不是“好再來”日常的客流量,但是齊剛沒管,悶頭在後廚,舒顏報上來什麼菜,他就炒什麼菜,一隻手穩穩地顛著鍋。

有客人問:“今天怎麼感覺吃飯的人很少。”這是一位常常在店內吃飯的附近工人,可能是習慣了吃飯時的嘈雜,覺得今天店內異常安靜了。

舒顏也不是很清楚狀況,只能微笑說不知道。

客人沒多計較,麻利兒吃完後趕著去上班了。

很快,少數店內吃飯的人都走了,舒顏將碗筷收好,準備去刷。

後廚的案板上堆著今天沒用完的大半已經切好的菜,如果今天不用,明天就蔫巴了。

而齊剛站在案板旁,一手拿著手機,眉心蹙成一團。

“發生什麼事了嗎?”舒顏將碗筷放進水池,油漬立馬蔓延,清亮的水開始變得渾濁。

齊剛聽見她問後,舒展了眉間,笑了下,看向舒顏:“沒什麼事,昨天有幾個人說是吃了店裡的飯,食物中毒了,可能要協商賠償一下。”

舒顏聽此,抬起頭,有些驚訝,“怎麼會?我們兩個中午也是吃的這些,而且菜我都是洗得幹幹淨淨。”

齊剛的臉上盡管在盡量輕松地笑著,但是眼下的烏青卻在告訴別人,他其實也很煩躁。

“是啊,我們吃著沒事,怎麼偏偏別人吃了就有事了呢?”還一口咬定就是吃了他的店的飯。

那幾個食物中毒的人,齊剛眼熟,應該都是他店裡的常客。